口茶,“待夫君回来,我问问他。” 白敏敏没多想,还接着话头宽慰周静婉:“陆殿帅这般作为,很是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意思,想来也不是一时兴起。依我看,你对他也不必如此抗拒。等阿檀问了王爷,你了解了解再作定论也不迟。” 周静婉意动。 可明檀接了这桩差事,心下稍稍有些苦恼。她月信方过,今儿去问,怎么觉着就有点羊入虎口自找苦吃的感觉呢? 踌躇至江绪回府,听闻他径直去了书房,明檀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为周静婉豁出去一回。 她特地换了套严实点的衣裳,领口都遮到了脖颈,又端了盏晌午便煨在火上的燕窝粥和一碟子玉带糕去了书房。 “殿下,王妃来了。”门口有侍卫通传。 江绪抬眼:“进。” 江绪的书房宽敞简朴,入目数列博古架,上头多是兵书、短兵器。另有沙盘、棋桌、以供休息的窄榻。 明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至桌边,乖巧轻声道:“听闻夫君公务繁忙,都没用晚膳,阿檀便亲自做了燕窝粥和玉带糕,夫君快尝尝,公务要紧,身体更要紧。” 江绪:“……” 前些时日尽兴一回,他这位小王妃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几日都爱答不理。一会儿说身上不舒服,一会儿说来了癸水,安置时不小心碰到都要踹他两脚,他索性在书房睡了几晚。 今日这是,他顿了顿,看向那碗燕窝粥和那叠玉带糕。 “你做的?” 明檀点头,将其做法娓娓道来:“这燕窝粥煨得极细腻,从晌午便用温火炖着了,煨的时候必须有人守着,隔半个时辰便拿汤匙顺着同一方向搅动半刻,如此煨出来的燕窝粥才能入口即化。 “还有玉带糕,是用糯米碾粉,过筛了三回,细筛过后以水和之,猪油白糖调和,一层叠一层,再上火蒸,叠的层数和蒸的火候都极有讲究,不然不会如此晶莹剔透,口感绵密……” 江绪尝了口,确实和他平时随意将就的粥和点心大为不同。 他下意识便瞥了眼明檀的手,她那双手整洁干净,还染着丹蔻,十足的不沾阳春水模样。 他确认道:“你亲自做的?” “是啊,”明檀理所当然。 江绪顿了瞬,忽而撂下瓷勺:“出去吧,本王还有要事。” 明檀不明所以:“夫君不再用些吗?阿檀亲自……” “本王不喜欢听人撒谎,你先出去。” “……?” “阿檀如何就撒谎了?” 明檀懵了。 “你说这是你亲自做的。”江绪抬眼望她,眸光笔直且静。 明檀对上他的视线,并无丝毫闪躲:“本就是我亲自做的,夫君不信尽可提厨房的人过来问。我亲自吩咐厨房,用多少料,用多少火都吩咐得仔仔细细,还亲自跑了两趟厨房,人证物证俱在!” 江绪默了默,发现两人对“亲自”的理解有了极大偏差:“你说的亲自做,是亲口做?”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自己挽袖子和面吗?!” 理直气壮。 江绪:“……” 明檀快要委屈死了,这可是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独家秘方,虽然瞧着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可尝起来口感却大为不同。臭男人喝了她的粥尝了她的点心还要污蔑她撒谎!他不配! 想到这,她就收拾了碗勺,提着食盒就要走人。 “等等。”江绪拉住了她的手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