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儿在这儿耍的什么威风? 他们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冬青一时气不过,险些把酒壶都砸到了地上,剪月怕事情闹大了不好看,索性就找了个由头把她支了出来。 林慧娘一听这一家子还让冬青受了委屈,当即就想撸袖子去找王翠花算账。 南歌离伸手拦住她,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低声对冬青说:“你去将酒打来给我,我送进去。” 冬青诧异一瞬,想也不想就说:“那怎么行?” “南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一家子的德行,您……” “没事儿,照我说的做。” 冬青见劝不过,只能是勉强憋着火去打酒。 不一会儿,满当当的一壶酒就到了南歌离的手里。 她转了转手里的酒壶,估摸着南风大概也要带着人到了,勾唇说:“你们在外头等着,听到我砸东西就冲进去,不必多问,直接把人摁了,扭送到大理寺去。” 林慧娘和林传读没想到她下一句说的会是大理寺,瞠目之下纷纷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地瞪圆了眼不知说什么好。 这家人虽是恶心人,可也没犯什么大错,直接扭送大理寺会不会不太好? 再者说,大理寺也不管这样的家事儿啊…… 林慧娘和林传读对视一眼踌躇着还没想好怎么说,冬青就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眼里一亮兴奋道:“您是说,先给他们个教训?” 南歌离颔首轻笑,淡淡道:“不给下马威,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既然是喝多了酒,去监牢里清醒清醒也是应当的。” 扭送大理寺需要个合适的由头,甭管是真是假,总要在人前能说得过去的才算好。 而在场这么些人,没有谁比南歌离出面更合适了。 南歌离叮嘱好了众人,单手拎着酒壶就悠悠然地进了花厅。 花厅里,剪月正站在角落里看着桌上被这一家人翻得跟灾难现场似的桌面皱眉。 剪月自小就在南侯府,后来又被南歌离给了苏沅。 从盛京到怀北,她自认还是见过些许世面的,轻易也不会失态。 可在亲眼见识到这一家人的粗鲁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拧起了眉。 桌上好好的一桌菜,哪怕是来七八个人也是足够吃的,可这些人就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上桌就开始抢。 筷子飞得影儿都看不见就罢了,着急起来还直接上手,端着盘子就往自己的碗里扒拉。 王翠花战斗力超强,往苏强的碗里连着撕了两个鸡腿不说,还动作飞快地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大半碗肉丁,不等嘴里的咽下去,就又忙不迭地去抢别的。 苏云没苏强那种被照料的运气,只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去抢。 明明是一家三口,抢起吃食来却半点不认人,不大会儿功夫就洒得满桌满地都是残汤剩饭,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实在辣眼睛。 看到南歌离进来,剪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拦她。 可谁知话还没出口,喝得迷迷糊糊的苏强就先嗷一嗓子喊了起来。 他咣当一拍桌子,瞪着南歌离不满道:“送一壶酒怎么这么慢?” “你是腿断了走不动还是故意冷落我?!” 南歌离还没说话,嘴里还咬着肉的王翠花就急吼吼地开始帮腔:“一群废物点心!连正经八百的舅老爷都伺候不好,拿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还杵着干什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赶紧去给舅老爷倒酒!” 天可怜见,南歌离活了近四十年,这还是头一次被人颐指气使地叫着倒酒。 就连堂堂南侯都从未让她干过这样的活儿。 南歌离怒从心起有些好笑,指尖勾着酒壶的把手转了一圈,笑吟吟道:“倒酒是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