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满怀期待地出城,想着拓展东塞的畜牧业。 可到了地方什么也没捞着,吹了一头一脸的沙子,甚至还被人联手耍了一番,平白添了一肚子的窝火气。 她阴沉着脸入城,进了书房的门就没再出来。 冬青拿着她写的信去找林明晰报信。 林明晰看完信不等到明日,当即就点了人前往东塞。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必须谨慎处理。 那些曾属云家的牲畜都妥善安置,往后统归官府管理。 那些瞒天过海,甚至想隐瞒罪责的人也不可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等把人抓回来再做惩处。 可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先回家。 因为听说苏沅好像生气了。 林明晰到家的时候,苏沅还憋在书房里。 苏沅轻易不动怒,可一旦动了真火也不好哄。 剪月守在门前愁得不行,见着林明晰活像是见了救星,忙不迭松口气的同时轻声说:“夫人从东塞回来心情就一直都不好,也不让人跟着。” “进屋一个时辰了也没动静。” 林明晰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 苏沅正提着笔不知在写什么,见他来了也不吭声。 脸上绷得死紧,就像是一块无从下口的岩石,刚硬得很。 林明晰见状也不去触霉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学着苏沅平日看热闹的样子托起下巴,笑问:“生气了?” 苏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紧抿着唇不言声。 没得到回答林明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给你带了点心,尝尝?” 苏沅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咬牙说:“你当我是林修然?” 每日就记得一块点心? 林明晰被她呛得忍不住笑,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压下笑意,说:“你自然是与修然不同的。” “那要不这样,我直接派人去把那些云家旧仆全都抓来,不管说什么都先打一顿板子,然后直接扔到大牢里关上几个月再说。” “如此可能消气了?” 苏沅握着笔在纸上狠狠划拉出一个黑色的道道,忍无可忍地冲过去揪住林明晰的鼻子,愤道:“你真把自己当酷吏了?” “还先关上几个月,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吗?” 老的五六十,小的还在老娘的怀里趴着吃奶。 能拎出来打板子,打了还一时半会儿不会死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就这样的,板子能打谁? 可就是因为这样,苏沅才更来气。 都到了这种境地,那老者和佟大明还明晃晃地想跟她耍心机,甚至一度想牵着她的鼻子走,跟她谈条件。 怎么,当她是傻子? 又想求人又想往人的脸上吐唾沫,恶心谁呢? 可那么些人,她一时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苏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越想越气,不耐地把手里的笔杆甩了出去。 可不等坐下,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