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势在必得。 马车缓缓前行至云家门前。 云夫人和云富在门前侯了半晌,终于见带着侯府徽记的马车行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苏沅来了就好。 只要苏沅来了,就能想方设法地讨她欢心。 以林明晰宠爱苏沅的程度,只要哄得苏沅心喜,林明晰对云家态度软和,也是早晚的事儿。 云家夫妇上前去迎,不等出声,车内就率先下来了个面熟的人。 周娅蹦下马车面带不善地横了云家夫妇一眼,转身学着剪月和冬青平时的样子把手伸出去,恭敬道:“主子,到云家了。” “这就到了?” 随着话音响起,车厢内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搭在周娅的手背上。 剪月紧随其后把车帘撩起。 苏沅扶着周娅缓步而下,在地上站定望着云府门楣,语带感慨。 “早有耳闻云家乃是怀北首富,今日得见,方知传闻确实不虚。” 云富不敢多看苏沅,低着头谦虚道:“夫人此言便是过奖了。” “不过是微末之地,草根之家,谈何说得上豪富?” 他说完朝着平静的马车上看了一眼,迟疑道:“在下斗胆问一句,今日只有您来了吗?” 云夫人请的是苏沅和林明晰夫妇。 可苏沅至此,林明晰却不见踪影。 云富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添了一缕凝色。 苏沅装作不知他话中何意,故作曲解,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见只有我一人,云老爷似是很失望?” “难不成,云夫人今日设宴,想请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云富虽不见林明晰很是失望。 可苏沅身世强,背景厚,林明晰下手狠心也黑。 这夫妇二人言笑之下取人要害的本事,他算是见识得够够的,一个也不想惹,也不敢再惹。 心里纵是失望,也不可能当着苏沅的面露出分毫。 他听到苏沅略含不悦的话声怔了一下,当即就说:“您能亲至,府上蓬荜生辉,我们夫妇欢喜难胜,怎会不迎?” “只是我原想着林大人若是也来了的话,我招待林大人在前厅饮酒,夫人携您在后厅聚宴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故而才有此一问。” “若因此让您误会了,那就是我言语失了妥当,我先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苏沅来之前就听人说过,云富此人性狡如狐,心狠手辣。 没见到真人前没什么真切感,这会儿听了这几句话,却也不得不承认,云富的确是个人物。 能屈能伸,懂进知退。 如此人物,也难怪能把同父的云贵逼到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地步。 苏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淡声说:“既如此那大约是我多想了。” “只是林大人事忙,也不喜参宴等欢声之所,今日只怕是要让云老爷失望了。” 云富圆滑狡诈,想从这么个老狐狸手里撬好处可不容易。 相比之下,见识不是很丰富的云夫人就好下手许多了。 苏沅微妙眯眼,心中不胜唏嘘:难攻略的还是交给林明晰比较好,毕竟…… 她只是单纯地想谋些宝贝,又不像林明晰似的,谋的是人家的身家性命。 无人知苏沅心中所想,云富对着云夫人使了个眼色。 云夫人瞬间会意,热情地对着苏沅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花厅内酒菜已经摆上了,您请随我来。” 苏沅颔首而笑。 “好。” “云夫人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