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我可以自己走。” 她自己走在了前头,一副任打任杀都可以的样子,很是配合。 那人见状倒也没多说什么,又在画舫里搜刮了一圈,确定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这才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下了画舫。 走时为防止有人上画舫掩磨证据,还留下了人看守。 来时是坐的马车。 走的时候却只能徒步。 苏沅对着人群中的徐伯示意不必靠近。 走了好一截,终于到了目的地。 顺天府大牢。 因此案暂未定案,苏沅只能被关在大牢的外缘。 这里关押着的大多是尚未定罪的人。 犯了什么事儿的都有。 男女牢房就隔了一道装饰大于实际意义的栅栏门。 见苏沅进来,有不怕事的哟呦呦的就叫了起来。 嘴里也不不干不净的。 苏沅烦躁皱眉。 正想说什么时,就被人粗暴的推搡着后背直接推了进去。 她踉跄了几下堪堪站稳。 身后就多了一个人影。 “哎呦,兄弟们快来瞧瞧,这小白脸生得倒是俊俏,跟个娘们儿似的,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跟个娘们儿似的软叽叽的!” “啧,老子看你就是被关疯了,看谁都像个娘们儿。” “你要是真感兴趣,摸上一把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 耳边污言秽语不断。 苏沅的眉心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黑气。 看守的衙役装模作样的吼了两嗓子,见没什么效果直接走了。 见外头没了人,先前只是嘴上花花的人越走越近。 苏沅眼底的小火苗嗖嗖的往上蹿,面无表情的咬牙:“我劝你最好老实些。” “老实?” “哈哈哈!都到了这地方,你还说什么老实?” 周围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扯着嗓子哈哈大笑。 笑声不绝就有人扑了上来。 苏沅牙根狠狠一挫,手肘往后用力一撞,侧起一脚准确踹到那人的胸口,直接一脚把人踹得撞了出去。 那人狠狠的撞到门上咳嗽着半天喘不过气。 浑浊的眼里全是来不及散去的震惊。 苏沅要笑不笑的揉了揉手腕,对着周围仿佛掉了下巴的众人掰了掰手指。 “还有谁想上来挨打?!” 狠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 苏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让在场的这些只知道抡棍子扯头发的莽人们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看起来好打的,可能并不好打。 例如眼前的这个小白脸。 将同一牢房的人打服了不敢啰嗦了,苏沅难掩暴躁的拍了拍手。 有个识时务没凑上来的男子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贡献出了自己珍藏的一截木头桩子。 “您坐这个?” 苏沅见状,嘴角不受控制的好一阵抽。 那木桩不知被珍藏了多久,能看得清的每一个缝隙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莫名油光。 还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呛鼻的味道。 很是上头。 苏沅一言难尽的闭了闭眼,无力道:“你自己坐吧,我站着就好。” 她正犯愁自己就这么被关起来也不是办法。 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人声。 “这才进来多久,就混上这待遇了,您也真是……” “不同凡响。” 苏沅闻声激动抬头。 有幸目睹了全程的天一表情微妙的张了张嘴,复杂道:“是个人才。” 苏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