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晰回到客栈,得知有人给自己留了东西,眉心不受控制地就是狠狠一跳。 他拿着荷包回到房间。 荷包一打开,从中飘出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书行字。 愿郎青云上满志。 祈君福顺安百年。 纸条上并无落款。 可苏沅的字迹,林明晰怎么都不可能认错。 意识到这东西是苏沅送来的。 林明晰的第一反应就是胡闹。 都说了不可涉足盛京。 这丫头还是背着自己来了。 万一有点什么变故,他如何顾得上照料? 微不可察的怒气一闪即逝。 随之而来的就是从心底往外渗出的欢喜。 苏沅到底还是来了。 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接她。 沅沅就来了…… 林明晰紧紧地捏着纸条,反复将纸条上的话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嘴角险些咧到耳根。 要是被人瞧见这副傻样,不知要惹多少笑话。 林明晰仔仔细细地将纸条收好。 这才发现荷包里还有一张折叠好了的符纸。 还有另一张纸条。 纸条依旧是苏沅的字迹。 上边写的是民间最为盛行的佩符存安的方法。 显然苏沅对此也不是很了解。 因为上边有被涂抹掉的错字。 林明晰指腹从涂抹处滑过眼底闪笑。 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认认真真地按照纸条上写的,拿了自己的一根头发,慢慢地缠到了折叠好的符纸上。 然后又严谨地拜了拜,才小心地收到了荷包里。 这一日。 身上从无任何配饰的林明晰腰上多了个荷包。 钱奇安打眼瞧了一眼,眉心就拧出了个疙瘩。 “好好的怎想起佩这个?纵是要佩,也应戴个好的,你这未免也太……” “粗犷了。” 钱奇安说粗犷。 都算是给面子的。 因为这个荷包真的不精致。 甚至还有些粗糙。 缝得歪歪扭扭就罢了。 针脚也像一只崴了脚的大蜈蚣。 扭扭曲曲,七闪八弯的,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绣样就更是惊奇。 只能看到绿油油的一坨挤在一起。 压根就看不出任何形状。 饶是钱奇安是外行。 也能一眼看出,做荷包之人肯定不擅针法。 甚至都不太会打结收针。 这个一个荷包,别说是佩在身上。 就算是拿出去见人也是羞的。 钱奇安很想劝林明晰将这个摘下来。 因为真的不好看。 可目光触及林明晰难掩笑意的眸子,他突然间福临心至,试探道:“如此欢喜,难不成这是家里送来的?” 林明晰面色依旧平淡。 唇角却在慢慢上扬。 “嗯。” 钱奇安惊讶瞪眼。 “弟妹什么时候到的?” “她现在在哪儿?人呢?” 林明晰闻言顿了顿,无奈道:“不知。” 钱奇安难以置信。 “不知道?!” “她来盛京不就是来找你的吗?为什么连你都不知道?” 林明晰尴尬一顿,心累扶额。 “师兄你上辈子是个提壶的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奇安…… 林明晰这张嘴。 怎么跟苏沅满嘴不说人话的样子越来越像? 苏沅什么时候到的盛京。 现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