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哄人似的说:“公子可要去瞧瞧?” 苏沅突然睁大了眼,硬邦邦道:“我去求什么?” 像怕冬青多问什么似的,她想也不想就说:“我可没什么好求的。” 冬青低着头忍住了笑,慢条斯理地说:“古往今来,谁家中若是有要下场入围的人,开闱之前,家中人总是要去寺中求上一卦的。” “说是只要提前上了香,便是在文曲星跟前投了名帖,等到了考场上,有文曲星所庇,自是可下笔如有神仙助,锦绣文章流水来。” “您当真不去?” 苏沅被这神乎其神的说话弄得一阵好笑,不屑道:“这说得什么鬼?” “若神佛真有此功效,那何必日日苦读下工夫?只要赶着时候去上香不就人人都是状元了?” 冬青也觉这说法飘渺,听出苏沅的嗤之以鼻也跟着笑。 “说法是毫无根据,可拥盼好的心却是万根同一的。” “这几日您左右闲着无事,在家里待着也是无趣,去瞧瞧也是无妨。” 苏沅有些意动。 却又莫名地觉得滑稽。 难不成真的要去拜神求让林明晰得个好名次? 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吗? 苏沅下意识地想说不去。 冬青见状慢悠悠道:“您若是不去,届时进场时,人人身上都带着家人求来的安顺符,就林公子没有,那可不太好看。” 苏沅突然来了精神,皱眉道:“你是说,别人都有?” 冬青点头。 “那是自然。” 若不是考场上纪律严明,只允许破格带一个。 只怕有些人浑身上下都得挂满。 冬青幼时有幸见过一次学子赴考的场景。 热闹得不行。 正回想着跟苏沅描述。 苏沅听完默了半晌,突然拍桌。 “不行,别人有的,林明晰也要有。” “咱们明天就去求那什么符去!” 苏沅认认真真,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冬青去拜佛了。 去了一日,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显得很凝重。 大师解签时,不允许旁人在场。 故而冬青只知道苏沅抽到了一支上上签。 并不知解签何意。 但按理说,上上签怎么都是好意头。 何至表情如此? 冬青迟疑了片刻才小声问:“公子,是大师说什么了吗?” 苏沅咬了咬唇,怀疑似地说:“那个主持,解签算卦真的很灵吗?” 冬青想也不想地点头。 “那是自然。” 为求一卦的人不在少数。 每日不知多少人远赴至此,却空手而归。 苏沅临时起意去了,竟能得主持一卦,冬青都觉惊奇。 冬青点头点地不假思索。 苏沅脸上的怀疑更重。 她难以置信道:“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他说的话有问题吗?” 冬青不解。 “为何这么说?” “您问了什么?” 苏沅磨牙:“我问得前程啊!” “那主持怎么说的?” 苏沅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批文,指着上边的字说:“他说好得很,又说苦得很,既是好了,又为何会苦?苦了又何来的绝佳之好?” “这话本身就有毛病啊!” 冬青尚在发懵。 苏沅咬牙定论。 “说话都是病句,莫不是个骗子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