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自打开始经营。 为了将手上的买卖彻底分离开来。 除了一些苏沅必须拿主意的大事儿。 其余一直都是交给庄卫处理。 虽一开始的时候,那些看似奇怪的药无人问津。 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也在当地打开了市场。 有了尚可的声誉。 每日不说能进账多少。 可该有的盈余半分不少。 苏沅对此也很满意。 毕竟生意要慢慢做。 钱也要慢慢的赚。 她不着急。 可她满意了,就会有人不满意。 浣纱城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 零零总总的医行药庄不少。 之前大家卖的用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价格自然相差也不大。 大家自己赚自己的。 靠的是口碑和名声说话。 纵是私下里有些不可调和的小矛盾。 可明面上却是过得去的。 一开始苏沅的药铺开业的时候,当地药商还打着看笑话的心思,私底下不知笑得多猖狂。 可日子长了,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同样效果的东西。 人们自然会去选择价格更为低廉的。 人人都去买便宜的了,原本的药自然就卖不出去。 苏沅的药铺生意日渐红火。 对当地的药商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有了利益冲击。 矛盾自然而然的就会接连迸发。 个别药铺拉低自身的价格,跟苏沅对着卖。 有更加不择手段的,则是在外宣扬,苏沅药铺中的产物药效有差。 但是这些手段,都并未对药铺的生意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打击。 而这次,情况却不一样了。 庄卫话音落下,苏沅阴沉着脸说:“此事确真?” 庄卫语调沉凝,顿了顿才说:“那人的确是从咱们铺子中买了药去,属下也已详细问过抓药的掌柜的,药方和剂量药材都不曾出错,按理说人吃下去纵然是不曾病愈,可也绝不会出人命,但是……” 他艰难的顿住话音。 苏沅飞快的闭了闭眼,冷声道:“一个按理说不会死的人,偏偏就死了。” 还恰巧是在喝完了从铺子里抓的药后就身亡。 若那人真是吃了药死的。 放在现代,这就是一场不可原谅的医疗事故。 可若不是呢? 这场看似微妙的巧合,又是谁在其中搅动风云? 苏沅闭着眼沉声道:“现在外边情况怎么样了?” 庄卫面露苦涩,低声道:“死去之人生前是个教书先生,家境虽寒,但是为人厚道,对相亲邻里帮助颇多,人一咽气,他家中诸人一口认定是咱们铺子中的药材出了问题,集结了不少人到铺子门前吵闹。” 铺子中的那些人根本就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 庄卫不得已,只能是暂时让人将大门关上,把人抵挡在外。 急急的赶回来给苏沅报信。 苏沅闻言眉心狠狠一皱,狐疑道:“你刚刚说,抓走药不到两个时辰,他家人就说人死了,集结到了铺子门口?” 庄卫点头。 “正是。” 苏沅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指腹,玩味道:“那人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意识到出事儿的第一时间,庄卫就将能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 此时听苏沅问起,想也不想的就报出了个地名。 苏沅听完一声冷喝,咬牙道:“欺人太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