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声多管闲事。 沉吟片刻。 口嫌体正直的转身走了回去。 把人捡起来扛着就走。 客栈门口,来福刚到,正在往里搬东西。 远远的见苏沅扛麻袋似的扛着个人过来了,惊得下巴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同手同脚的跑过来,小声说:“主子,您这是上哪儿弄来个姑娘?” 苏沅扛了一道气息不匀,想把人塞给来福。 转念一想男女之别,只能是咬牙将人往上顶了顶。 她没好气道:“什么叫弄来的?” “本公子出银子买的不成吗?!” 苏沅一开始只想出赎身钱。 就当作是做日行一善。 不成想,最后还得给姑娘出医药银。 将大夫送走,苏沅苦着脸揉了揉酸胀的肩膀,来福见状赶紧给她倒了水。 “主子,刚刚那大夫走的时候,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屋里那位到底是个姑娘家,小人进去多有不便,要不您一会儿受累进去瞧瞧,她背上是不是有刺青?” 苏沅闻言不解皱眉。 “看那个做甚?” 她是变态吗? 好好的去看人家背上有什么干嘛? 看苏沅真是不懂,来福眼底多了几分着急。 他小声说:“主子有所不知,按我朝律法,犯了大罪被流放之人,男子刺青刻面,女子腰上雕青。” “大夫许是看到了什么,刚刚含糊跟小的提了一嘴,只是到底不好确定,您且受累去瞧瞧,就当求个稳当。” 若是个寻常楼子中的花客,苏沅碰巧都救了,留下也就罢了。 但若是个被流放贬到楼子中去的罪犯,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苏沅闻言眸光微微闪烁,回想起那女子起初冲撞自己的动作,无声冷笑。 “用不着瞧,估计是真的。” 苏沅如今的身手不算多好。 可也不能说弱。 徐招娣冲撞的动作看似鲁莽,实际上却暗含章法。 虽故意藏拙。 可必定是有几分武艺傍身的。 否则就算是苏沅没有防备,也不至于会被她一下就撞倒在地。 可寻常农家之女怎会有习武的机会? 若说是被流放的罪臣之后,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苏沅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淡声道:“甭管她是谁,是什么来历,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等人醒了,给些银子,将人打发了就是,不必在意。” 来福欲言又止的苦笑了一下,无奈道:“主子既是无意,又何苦费力救人?” 给钱就罢了。 还被迫出力,扛着这么个人走了这么远。 光是想想来福都替苏沅累的慌。 苏沅愣了愣,笑得一脸无奈。 “本是不想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贯都懒得多管闲事。” “只是碰巧想起有个人曾跟我说,进了那地方的人啊,多不是甘愿的,扛得住打咬得住牙撑着的,最后也只能是被打死,这样的人没什么活路,也没选择怎么死的机会。” “有人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所以既都碰上了,能救就救吧。” 来福恍惚了一下,不忍好奇:“跟主子说这话的人,想来必是个心慈仁善的好人。” 苏沅神色微妙的笑了一下,玩味道:“她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来福面露疑惑。 苏沅扑哧笑出了声。 “那是个曾经的花魁娘子,如今的花楼老板。” 来福悻悻不语。 苏沅无声讥笑。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心再仁,又有什么用? 到了世人嘴里,不都是个卖笑陪身的吗? 世人眼挑剔。 容己不纳人。 多是笑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