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内政的主要来源之一,而观城内乱象,想来就是这里的财政出了大问题,或者是那位想对这里动手,故而才暗中遣派先生来此查证,若是猜的不错,除了先生这枚暗钉,那位必然还会派一个明面上的人前来调查。” 苏沅静静的看向了南歌离,一言难尽的挑眉。 “先生,我猜得可对?” 浣纱距盛京路遥何止千里。 那位高坐金銮殿之上,就算是知道了这里的乱象,面对这里的上下亢壑一气只怕也难下手。 派人前来,也不见得就能逃得过这里的蛀虫腐蚀。 而暗中让南歌离前来就不一样了。 南歌离擅取证查案。 又是个不在官场,对外声称已经死了的人。 她的所见所得,远比前来的钦差大臣有用得多。 相应受到的阻力也会减少很多。 而南歌离决定让她去,无非就是看中了她一清二白的身份和家底。 她这样的出身,哪怕是有人想去查,也绝对查不出什么蹊跷。 苏沅说完静静的看着南歌离不吭声。 像是在等着她回答。 南歌离默了半响,突然感叹:“沅沅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苏沅无言以对的扯了扯嘴角,半点没有被夸奖的喜悦。 这居然能算得上是聪明吗? 南歌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说:“你猜到了绝大部分,也都猜对了。” 苏沅默默的摩挲着茶杯不说话。 南歌离轻笑道:“只是你只猜到了一层,没猜到更多的。” 苏沅心烦意乱的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冷冷道:“再多我可不敢猜。” 事涉皇家,她哪儿敢多猜? 万一要是没猜好,那是要丢人命的好吗? 南歌离不掩赞赏的啧了一声,然后才说:“你只想到浣纱贪墨严重,可曾想过,那些被昧下的银子,都去了哪儿?” 苏沅闻言像是有些不解,直接道:“谁贪的自然就到了谁的荷包里,这有什么好猜的?” 南歌离摇摇头,轻笑道:“朝中有一句戏言,说的是浣纱城富,可这里的官员各个都是正直清流,家中无底身无富银,甚至都比不上这里的一个普通商贩过得富足,更是有人曾说,愿去穷乡僻壤为官,也不愿到这遍地软纱黄金之地过活,这你又可知为何?” 苏沅老老实实的摇头,心说我上哪儿知道这个? 南歌离也不卖关子,慢条斯理地说:“据说,那些没了踪影的银子,养了一支私军。” 苏沅听得心头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 “你在开什么玩笑?” 养私军,那可是抄家株连九族的大罪! 谁那么大胆儿?! 养了私军是想用来造反吗? 南歌离无声轻笑。 “我看起来像是在说笑?” 南歌离神色不似作伪。 苏沅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 南歌离也不看她的表情,轻呵一声接着说:“浣纱之事,早前就引起了朝中注意,皇上也派人前查过此事,只是前来来了几拨人,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这里的官员,一个比一个清白。 家底一个比一个干净。 不管怎么查,好像都没什么可纠之错。 可只要是做了的,怎会完全不留痕迹呢? 南歌离面带讥诮,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方字。 苏沅震惊的看着那个字,惊得险些没能出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