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丈夫和想要快点改嫁,二者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大伯母再糊涂也知道这事儿不是自己能掺和的,短暂的震惊过后,当机立断立马就说:“这事儿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爹您想问什么我也知道,我这就都告诉您。” “赵大妮你……” “我什么我?!” 大伯母急赤白脸的吼着打断了林小姑的话,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但凡知道你造了多大的孽,我就不会随着你去闹!” 跟包庇杀人的罪过相比,林小姑允诺的那点儿好处算什么? 得了好处也要有命消受才算是本事。 大伯母再不知道轻重也能分清楚利害。 不等林小姑回神,大伯母噔噔噔的跑了出去,回屋拿了个手帕包着的东西就小跑着走了进来。 她毫不遮掩的将手帕往桌上一摆,露出了被手帕包着的一枚金簪,有些肉疼却又坚决地说:“昨日小姑到了我屋里,将这东西给了我,说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别人,只是碍于之前大山还在,不可妄为,所以才不得不隐忍不说,可如今大山都没了,她也没了顾忌,就想着早些将此事办利索了好沉心改嫁,可大山这么在家里停着也不是法子,所以想早些把人下葬了,也算是了却一门心事。” 大伯母难掩震惊鄙夷的看了林小姑一眼,呐呐道:“她跟我说的原话就是这样。” “我当时想着,老二一家已经被抓走了,想来事情真相也是明了的,如今只是等些时日定罪罢了,她既是心急等不得,我得了她的好处,上门帮着遮掩些也无妨。” 大伯母越看那枚成色极好的金簪越是心痛,索性牙一咬眼一闭,直接说:“我应下这事儿的时,并不知她都做了什么,如今既是知道这是不可取的,自当物归原主,还是还给她的好。” 金簪难得。 可命和丈夫儿子的前程更是难得。 大伯母贪图眼前之利不假。 可更在乎丈夫和儿子的出路。 她再不晓事儿也知道,包庇杀人是绝不可取的。 无人知晓就罢了。 可万一日后这事儿被人翻出来,可是能一举毁人前程的大事儿! 大伯母口舌能干利索。 三两句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清楚。 反正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再遮掩,也不等老太太回神,噼里啪啦就道:“还有娘压根就没做什么噩梦,那都是我为了哄着她与我们上门一起去闹,故意说给她听的。” 说着老太太面色明显一变,隐隐透着黑气。 大伯母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不敢说。 老爷子却无声颔首,示意她继续。 大伯母左右看看,咬牙道:“我与她说,我在路上碰见个道士,那道士说大山尸身不可在家久留,故而才有了那番说辞。” 彻底说完了,大伯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至于旁的,当真是半点不知,爹您还想问什么,我也是说不出来了。” 大伯母嫁入林家几十年,是什么性子,什么人。 老爷子平日里嘴上不说。 心里却是门清。 连林小姑给的金簪都拿了出来。 可见她的确是想快速与此事划清干系,的确再无隐瞒之处。 老爷子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看了一眼那枚金簪,叹声道:“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