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必是不死不休。 届时不光是林家夫妇的罪名洗清。 就算是神仙斗法,也绝牵扯不到林家身上。 正所谓是借棒子打狗。 好事成双。 苏沅想了想那场景就觉得美,可转念一想又有些发愁。 “话说的轻巧,可咱们手里没切切实实的证据,于家人能轻易信了咱们的话吗?” 于家人是有钱。 家里还有个当大官的。 可人家不见得就傻啊! 林明晰这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那么明显。 于家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苏沅愁得真心实意。 林明晰却不在意。 他说:“于家那边有我去疏通,必不会出错,你去负责吴夫人那边,务必要想法子让她知道自己多了个儿子的事儿,让吴家内部热闹些。” 这事儿苏沅在行,听完就咧嘴乐了。 “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稳妥。” 时间紧急,林家夫妇还在大牢里不清不楚的关着呢,旁的暂时也顾不上。 苏沅和林明晰一夜没顾得上合眼,光是靠着一双腿走到了天亮,搭上了最早的送菜的骡车,再度进城。 进城后,林明晰改道去了于家。 苏沅则是扭头去了乞丐一条街。 昨日她就听说了,吴夫人要去上香。 可十五昨日刚过,再等到初一可就太远了。 苏沅得想个别的法子,让吴夫人再出动一遭。 苏沅昨日才来,不过是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出手就是五两银子,大方得很。 这里的乞丐看着她分外眼热,不等苏沅开口,就主动眼巴巴的往上凑,指望着苏沅今日还能像昨日那般大方。 苏沅来过一遭,也相当于是有熟人的。 直接就找到了昨日问话的老大爷,低低的在老大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大爷听完略显诧异的看向苏沅,有些无奈又好笑。 “你这法子可阴损。” 苏沅不以为意的嗨了一声,叹气道:“若是能堂堂正正,谁又愿意使这不见光的阴损手段?” “我观老先生是个识理人,心中想来也能自断乾坤,我就不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平白惹您发笑了。” 她定定的看着老爷子,轻声道:“说起来那吴家老爷着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欺男霸女之事也不曾少做,我这么做,说是为自己出口郁气,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为那些曾被欺辱过的人撒气?” “再说了,老先生眼明心亮,自然也能明白,我所说之事并非信口开河,既是事实,不存编造,我只是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让该知道真相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罢了,有何阴损可言?” 苏沅声音不大,语调却缓而坚。 声声言言,都像是带着蓦大的定力。 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老者意味不明的看了苏沅一眼,好笑道:“你都这么说了,还给了银子,我若是不照你说的做,岂不是不识好歹?” 苏沅连说不敢,退后半步对着老者认真致谢。 “老先生愿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亦是本分,丫头不敢放肆。” “我心中所想尽言于此,老先生是否相助,全看您一番心意。” 老者深深的望了苏沅一眼,突然轻笑。 “你这丫头倒是个识礼数知进退的,罢了,你既都这么说了,不过是嚼几句舌根的事儿,你这忙,老头子帮了。” 苏沅大喜过望,当即笑着说:“多谢老先生仁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