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午呢吗?能是什么时候?” 胡图被气得不住吹胡子,想到自己可能怼不过苏沅,这事儿自己也心虚,索性就重重的哼了一声,说:“我不与你争辩,你且等着贺明出来再收拾你!” 心思直白好猜的胡图苏沅不怕。 温温柔柔的贺明,苏沅心里却有些发怵。 她想胡图怎么就想着找过来了。 胡图却自顾自的憋着气一言不发。 顺带还将贺明的话执行了个彻底。 死死地盯着苏沅,怎么都不让她出去。 苏沅再三试探无果,又不知贺明和媚娘在说什么,心里难得的有了些许惴惴。 她摁了摁自己的心口,暗暗嘟囔。 “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直没开口的叶清河神色肃穆的点了点头,小声附和。 “不瞒你说,我从昨晚开始,眼皮就一直跳。” 苏沅闻言瞪圆眼睛看了过来。 “哪只跳?” 叶清河神色悲痛,语气极为悲壮。 “右眼。”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从昨晚就开始跳,叶清河自觉有大祸临头,明明兜里满满当当,心情却十分复杂。 苏沅被叶清河仿佛带着视死如归的语气弄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说:“不会不会,拒绝封建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 叶清河听不懂什么是科学。 依旧一脸沉重的悲伤。 苏沅抿了抿唇,无声嘀咕。 “应该……没事儿的吧?” 话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她心头的不安,却被放得更大了。 院子里,贺明和媚娘四目相对半响,最终是贺明落了下风。 又或者说,是贺明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先低头认了输。 他头疼的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无奈道:“我与苏沅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她是我学生的妻子,年纪尚小,听闻又是惯来爱闹的,不知轻重。” “我不知她是怎么与你达成的交易,但是这样的事儿,不管我作为长辈,还是她家中之人,都绝不会希望她过多沾染,所以我……” “你以为,她会被这里的花花世界坏了根子,迷了眼睛,是吗?” 媚娘突然出声打断了贺明的话,脸上的讥讽散去,余下的只是满目冰冷。 她冷冷的看着贺明,一字一顿:“或者说,你觉得这里百般污秽,怕我将她的根子带坏了烂了?” 贺明诧异抬头,对上媚娘的满是冰霜的眼睛,却是哑口无言。 媚娘见状无声冷笑,侧目避开了贺明的视线,漫不经心道:“那你可知,在你们来之前,她与我说了什么?” 贺明自是不知。 媚娘眼底的讥讽满溢出了眼眶,酸涩得几乎将她的脊背压垮。 可她始终,都是一脸死一般的平静。 她看着贺明,就像是在透过眼前之人回溯过往。 眼角眉梢都是不可说的悲凉。 贺明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喉头发梗,几乎懊恼自己为何要这般贸然。 可不等他后悔,就听到媚娘面无表情的下了总论。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个不知事儿的孩子。” “可是,在我看来……” “贺明……” “你不如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