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最怕的就是丢人现眼。 苏沅敢这么说,就是笃定不会有人同意。 她孑然一身哪儿都敢去,可林家的人不敢。 不管今儿这出丢了米,是这些人自导自演弄出来的想借机将自己赶出去的闹剧。 还是真的当中出了贼,林家没有一个人,敢接自己这样的话。 他们赌不起。 更何况,讲道理之前她先动了手。 这些人发现人多并不能在她这儿占便宜。 此时再听了这样的话,自然顾忌更深。 苏沅三言两语将场面镇住,神色平淡的站在林传读夫妇的旁边,明摆着就是要把这事儿闹大了。 从头到尾只开过一次口的林老爷子面色阴沉的打量着苏沅,沉声说:“这是家丑,不可外扬。”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报官了。 林传读心急的想说什么。 苏沅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淡淡地说:“家丑?老爷子您说岔了,林家门庭清贵,我一个外人哪儿敢高攀?” “既然是怀疑我,那我百口莫辩,自然就只能寻求官府的帮助了,想来县太爷能穿上那身官服自然能明辨是非,届时自然会还我一个清白,也能给诸位一个说法。” 苏沅看见林传读身上的伤就气得咬牙,开口时没一点儿客气的意思。 虽没一句带着脏字,却没一个字不戳人的心窝子。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苏沅这般口齿尖锐的。 当即就气得胡子上翘,没接苏沅挑衅的话,狠狠的怒视着林传读夫妇。 “老二!这般武逆长辈牙尖嘴利的货色,就是你说的好人家的姑娘?!” 不等林传读说话。 苏沅就皱眉说:“老爷子,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待罪之身,身上还扣着一个偷窃的屎盆子呢,跟好人家的姑娘可半点沾不上干系。” “您这般避重就轻,是想包庇什么人吗?” 最后一句话,苏沅说得轻飘飘的。 一字一句却化作了无形的重锤,狠狠的砸到了在场众人的胸口。 老爷子生平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过,气得脸发青。 指着苏沅的手指头哆哆嗦嗦的跟抽风似的来回颤抖。 苏沅不为所动一脸冷漠。 余光瞥见地上趴着的两人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动起手来也没个顾忌,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二位见谅。” 被摔了一通的大伯母和小姑两人疼得脸色发紫。 再不想见谅又能怎么着?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林慧娘性情软弱,之前为了救儿子的命,护着苏沅能以命要挟已经是这辈子干得最出格的事儿了。 这会儿见苏沅动手了不说还占了上风,现在都还一脸状况外的茫然。 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本能的拉着苏沅的手,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护着苏沅。 苏沅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心想这便宜公婆对自己当真也是没话说了。 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让他们平白受欺负! 苏沅轻轻的拍了拍林慧娘的手,本意是想安慰一下林慧娘。 不料林慧娘却误会了。 明明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却还是咬牙说:“沅沅别怕,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苏沅垂眸笑了一下,心情不错的点头。 “您说的对,咱们当然是没事儿的,就算有事儿,那也应该是别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