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一旁的茶壶已经空了。窗帘被拉上,室内显得很暗。 刚刚不觉得,现在闻喜之才觉得似乎有些暧昧和尴尬。 陈绥从地上起身,低头瞥了眼她的脚,坐回沙发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叶渣子。 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过来:“说吧,怎么崴脚了?” “就是担心您有事需要找我,怕赶不及。” 闻喜之扯着谎朝他走过去,真诚忏悔:“打扰了您和客户谈事,很抱歉。” 说完听见声轻笑:“你真虚伪啊闻秘书。” “……不敢。” “明明看见我们在打牌。”陈绥抬眼看她,“现在说我们在谈事?” “谈事的方式方法不仅限于——” “行了。”陈绥打断她,拍拍沙发上他右边的位置,“坐,有事跟你说。” 闻喜之没多说话,在他右边坐下。 因为左脚不敢太用力,使得坐下的姿势也有点奇怪,像要跌倒似的。 陈绥顺手扶了下,声音很近地落在耳边:“小心呢闻大小姐。”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他喊出这个称呼,闻喜之心里忍不住狠狠一颤,还是会为他悸动。 “经理,您叫我闻秘书就好。” “我宣布你现在下班了。”陈绥握着她的胳膊没放,“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 了不起。 无论如何,闻喜之确定陈绥有一件事没变—— 他还是喜欢用海盐薄荷香。 虽然并没完全挨着,但离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海盐薄荷香气飘过来,她就有一种,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感觉。 内心忽地柔软,又觉得心酸。 没见到他时总盼着他出现,等他真的回来了,却又宁愿他再也不回来。 这样,他就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少年。 “把你腿抬起来。” 一室安静之中,陈绥忽地开了口。 闻喜之一时没反应,他又重复一遍:“把你左腿抬起来看看。” “啊?”终于反应过来,却下意识往旁边缩,“不用了,真没事。” “我发觉一件事。”陈绥冷笑,“每次跟你好好说话你从来都不会听。” “什么——” 陈绥不再跟她说什么,直接抓着她左边小腿抬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查看。 他这动作出其不意,又足够强势霸道,闻喜之没防备,让他得了手。 回过神来,双手撑着沙发往后缩。 陈绥没敢抓她脚踝,捏着她膝盖下面的位置,忽地一个俯身,将她另一条腿也抓住拽上来。 闻喜之一声惊呼,上身被拉得后仰了下,两条腿都进了他怀里。 “你放开。” 闻喜之挣扎了几下,反倒被他抓得更紧。 “陈绥!” “叫大点儿声。” 陈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她脚踝的地方,低头凑近查看。 雪白的脚踝红了一块儿,有点肿,不过已经处理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闻喜之双手还撑在沙发上,上身后仰着,看着他如此亲密的姿势,别开脸,又忍不住转回来。 实在没办法忽视,他凑得那么近,呼吸一阵一阵地喷洒在脚踝处露出来的那块儿皮肤上,又热又痒。 就连他隔着西装裤抓着小腿的掌心,也似乎都在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太暧昧了。 不知看了多久,陈绥松开她的腿。 “叫个外卖送瓶云南白药过来。”他低头打开外卖软件开始下单,“喜欢哪个男模,我给你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