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平日没少为我的病情忧心,五条先生慷慨解囊,缓解了我的病情,让我得以再多存活一阵时间,被视为恩人也是理之当然。”产屋敷耀哉笑道,在说及孩子的时候,眉目都不由柔和几分。 “哇呜~”听到这一席话,五条悟再一次觉得面前这虚弱的男人跟自己很不对盘,是自己搞不定的那种,可偏偏他又好奇,忍不住凑上前探究一番。 “只是活一段时间就满足了吗?你口里的那些孩子似乎都离不开你。” 一个个,就差没直说:我们是主公控! “即便是孩子,也会体恤父母,若非你的出现,再过不了多久我便会死去,本就木已成舟…”产屋敷耀哉说着,忍不住咳了数声,天音夫人轻拍他的背脊,照顾他已久的她已经将这些举动刻入骨髓中。 风袭来,钻过墓碑的缝隙,落叶席卷而起,带来不小的喧嚣声,可又很快温顺下,像春日的柔风轻抚而过,轻轻吹起产屋敷耀哉的衣摆,好似羞涩的儿童轻扯着父亲的衣袖。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他顺着风来的方向望去。 一旁陪伴着他的天音夫人也跟着温柔说道:“是的,万里晴空。” 两陪伴多年的夫妻相互依偎在一块,墓碑好似人一般拥护着他们。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五条悟见着,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果然不是他擅长应付的人。 “五条先生似乎有什么想要询问我的…”产屋敷耀哉说道。搀扶着他的天音夫人深知自己的丈夫,低声说道:“那您进内屋与五条先生洽谈吧,这些孩子交由我来打理。” “嗯,那麻烦五条先生搀扶一下我了。”产屋敷耀哉伸出手,那是一只被病魔折腾而枯瘦的手。 五条悟第一次见面时便发现,并忍不住感慨——是什么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真是过于顽强的一个男人。 他走上前,伸出手,学着天音夫人那样搀扶着他,可身形上的差距让他做得有些不伦不类,于是不怎么老实的他对产屋敷耀哉说:“失礼了呦~主公大人。”然后弯下腰,用自己强而有力的单臂圈住他腿脚,使他顺势将五条悟的手臂视为椅子坐下,以这种方式将人抱起的五条悟脚步轻快的朝主屋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天音夫人温柔的声音:“路上小心。” 她并不未因对方这不雅而又无礼的举止不悦,事实上她也是位厉害的女性,曾镇定自若搭救下时透无一郎,并将腐烂了身躯的其兄长整理遗容安葬,丝毫不逊于他人。 以这种形式被人抱起的产屋敷耀哉并没有任何不适或呵斥,而被人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料也因这个举动起了褶皱,即便看得见,他也不会在意。他端坐着,镇定自若,好似与平常并无区别,在回去的路上问道:“五条先生,因什么而深受困惑?”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来哦。” 因主公视力的缺陷,他平日所走的路都被隐铺上平整的石板,路面更是被他们细心清扫过,即便主公表明不必将精力放在这上面也没什么用,顶多从明面转暗处。 五条悟走在小路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承认。 “我双目无法视物,为能更清晰了解孩子们,我便努力去倾听他们的言语,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我能听出言语下真实的情绪。”产屋敷耀哉说道。 怎么说…… 在五条悟记忆里,他从未遇到过比他挚友杰还要体恤他人的家伙,由其身居高位;这么一想,就不由想到他那的烂橘子,眉头忍不住皱起,异常嫌弃和厌恶,拿这位主公跟他们相对比,简直就是对其的一种侮辱,那些烂橘子还是待在泥土里最好。 他想了想,说道:“确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