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睡的香甜的少年,洪清远都忘了自己今天是第几次皱眉头了。 做为一向冷心冷肺的皇子,今天他脸上的表情比他前一个月的所有表情加在一起还多。 徐多水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别人的马车,也忘了马车里坐的是个阶下囚,是个敌国质子。 自来熟的少年叽叽喳喳地径自说个不停,仿佛是等待听众叫好的说书先生一般,一边滔滔不绝讲述梁京的风土人情,一边偷偷瞄一眼洪清远的脸色。 洪清远回答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恩,啊,是吗。。。 最后,少年人自己讲累了,居然就这么枕在一个敌国质子的腿上睡着了。 洪清远把手轻轻地放在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结上,少年无知无觉砸吧砸吧嘴儿。青年的手指只是微风拂面一般地划过徐多水脆弱的脖子。 一丝无奈,一丝探究从洪清远的眼底涌起。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被梁国的皇帝保护的太好了,还是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真的就在他的马车上,他的膝盖上睡着了。 睡的还十分香甜,如果洪清远没看错的话,一丝亮晶晶的口水摆脱了他主人的掌控,悄咪咪地把他的裤子阴湿了一小片。 直到下榻的城镇,徐多水才伸着懒腰清醒过来。 少年对枕着别人的腿睡觉好像十分习惯,并没有大惊小怪的。 不但如此,清醒过来的徐多水仰躺在洪清远的大腿上,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近距离地打量着玉人儿哥哥刀削斧凿的下巴。 “醒了就起来吧,快要到驿站了。”洪清远略带清冷地说道。 “不想动弹,这么躺着舒服。”徐多水直白地拒绝完毕,还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小脚丫一点一点的,仿佛出来春游的贵公子一般。 “起来吧,腿麻了。”洪清远带着些无奈地说道。 “腿麻了呀。。。那我给你按按,按按就不麻了。”徐多水的语调里带着满满的遗憾一骨碌坐了起来。 洪清远伸手挡住少年伸过来的手,“无妨,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喉咙间一阵麻痒袭来,洪清远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强硬地拉开洪清远捂着嘴的手,又是一颗带着清甜和药味的糖球被硬塞进嘴里。 “你怎么总是咳嗽,生病了吗? 到了梁京让御医给你好好瞧瞧。 咳嗽看起来没什么,拖久了可是会出大病的。 我这枇杷蜂蜜丸是御医特制的,好吃还清肺止咳,我小时候最爱吃了。 不过,这次没带多少出来,你留着咳嗽的时候含一颗吧。”徐多水从兜里掏出来一小袋硬糖球,塞进洪清远的手里。 这种突然而至的关怀让洪清远愣了愣,大脑有一瞬间全是空白,只剩下嘴里清甜又带着些许药味的糖球和缓地抚平自己的喉咙。 “小侯爷小时候经常咳嗽吗?”理智回笼后,青年连忙找个话题缓和车厢里的尴尬。 说实话,车厢里两个人,也就只有洪清远自己感觉到尴尬。 另一个人还在贪婪地欣赏眼前的玉颜,徐多水仿佛看不够一般瞪着一对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儿,“咳嗽都是小意思。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这么大,皇帝舅舅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