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踩在她的心上,紧闭的眉眼,翘卷的眼睫毛也随着轻颤。 下一瞬,她闭着眼,烛火的照映下,她也能感觉到一团黑影盖在了她的身上。 笼罩着她。 许芊芊呼吸刻意放轻了许多。 她自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晏呈,其实早已被他知晓,但是他却没有打破这份宁静,他坐在床榻边,喉结滚动,伸出手勾住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处。 良久后,他低声道:“我要去一趟藩地。” “等我回来。” 许芊芊在被子里的手轻轻的颤了颤,手心因为紧张溢出了汗。心中不免想起了前世。 - 他离开的前夕,她窝在他的怀里。 轻声道:“殿下,你这次去凌安,不会又带一个妾回来吧?” 那双拍着她背部的大手一顿,而后道:“不会。” 许芊芊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他,而后赖在他的肩窝处,慢慢的呼吸,当感到男人的身体愈发的热起来,她像是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了而后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那殿下,今夜别睡了。” 待结束后,天已经快亮起,远边泛起了鱼肚白。 破晓的光撕扯了一条光圈。 意味着他要走了。 他临走时,她正累着,困倦着,他落在她额间一个吻,附了一句,“等我回来。” - 思绪渐止。 许芊芊依旧浅阖眼,装睡的彻底。 可装着装着,却又深深的睡了过去,直到那人在她的额间落了一个吻,她的心一颤,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 耳边,除却了夜风敲打门窗的声音,便是他的叹息。 他居然坐了一夜。 “我知道你怨我,但好多事情,我非得如此。” 他轻笑,似乎是在笑自己,须臾后,又道:“是我愚昧自大,但是绵绵,我待你的那颗心,却从未变过。” “从未。” 晏呈将许芊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企图让她听见心跳声。 可许芊芊触摸的,却是盔甲的冷和硬。 他穿盔甲了啊...是不是要打仗了? “不管如何,也不管世人怎么待我,我都希望你,能够信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输。” 许芊芊摸着他盔甲的指尖一颤,却依旧是闭着眼,不愿睁开。 当那些“仇恨、误会”全都解开后,她明白了他的苦心,他明白了她的委屈。 其实一切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可不知为何,许芊芊就是说不出口那句,我原谅了你。 明明,明明,前世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可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 或许还有心结,是她自个儿都不知道的。 “等我回来,带你去蝴蝶谷,可好?” 许芊芊浑身一僵。 他刚才说蝴蝶谷?她没听错吧? 他不是不愿意承认吗,为何如今,又愿意主动开口提及蝴蝶谷了? 许芊芊眼皮连颤了好几次。 晏呈莞尔,其实还有好多的话,但天边已经破晓,扯出了一丝光亮,和前世那样,天亮了,他们得分离了。 可这次,他等不到她追出来送他。 也怕,像前世一样的下场,回来她便不见了。 晏呈喉结滚动,好半晌后,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回来,我便去请旨娶你,我们再也不要分离,我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做效。” 他起身离开,战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盔甲随着走动的声音响起,他丝毫不低调,因为他知道她没睡,他用脚步告诉她 ——我要离开了。 门打开,又关上。 紧接着院子外传来了马蹄的哒哒声,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蹄声时她才睁开了眼,落目的是飘起坠落拂动的窗幔,还有窗棂外已经破晓了的天,白昼照亮屋内,她也没有了睡意,伸出手打算将被褥掀开时,手一顿,触到了一张纸。 她一颤。 低头看去,是一封信。 她微微撑起身子,屋外的凉风钻进来,她将杯子掖了掖,纤细的手指灵动的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打开。 里面是一封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