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烧,那不都是烧柴火吗?” “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晚上打井的人没看住炉子,烧啥玩意也不好使!” 议论归议论,但是活儿该干还是要干的。 黑甲军中有不少人对正在修建的水泥房没底,不过封恺在军中的威信素来很高,即便大家心中怀疑,也没有人真的问出口。 倒是私底下,打听盘炕小队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中不安稳,便找着机会直接问火炕组,希望能得到个准确的消息。 墨宗众人对这种怀疑倒是很习惯,毕竟之前在定安城中修火炕,一开始大家也都是半信半疑的。其实宁非早就把火炕的砌法给了封恺,封家也是准备在军中广泛推广的。 但军伍瓦匠到底比不过墨宗土木组的专业,狮子口又是雍西关出兵的最前线,这第一场仗务必要打成开门红,是以墨宗众人也是尽了全力。 只要有时间,土木组就会详细耐心地给黑甲兵丁讲解土炕的用法。听到说炕烧一次锅能热一晚上,好多人都不相信。 “这一晚上那咋可能呢?” 张三牛蹦得最高。 但很快他就被打脸了。基建完成,大军回撤雍西关,祡岭的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 大雪纷纷扬扬,盖住了狮子口周围的高坡峭壁,也盖住了刚刚竣工的哨卡新城。 张三牛他们小队,作为是扎点人员被留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搬进了新屋。 房子真的是好房子,虽然还是大通铺吧,但比起以前的泥草房真要亮堂太多。只要把窗框上的木板封牢,两层木窗足以阻挡狮子口的寒风,躲在里面让人觉得安心。 可更让众人惊喜的,就是他们之前一直看不上的火炕。 扎点的第一天晚上,张三牛按照墨宗讲解的方法,在睡觉之前用堂屋里的大灶烧了一锅热水。哥几个本来是想好好烫洗一下,暖暖身体,以防半夜太冷冻坏了手脚。谁知这边灶台刚起火,那边的火炕就开始温热,等水烧完,炕上的温度烤人一身大汗。 “竟然真热了啊,而且是全都热了,整个炕面儿连最边上的地方都有温乎气!”。 同袍惊喜道。 张三牛也是很惊讶,但出于一个老兵油子的自尊,他还是要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 “现在又有啥用?你在屋里放个炉子,那也能热乎了,不还得看半夜吗?” 他一拍胸脯。 “今天晚上,张大哥守夜给你们打个板儿,以后都学着我这样干,大家才能活命!” 张三牛小队所在的位置是狮子口外墙边的瞭望台,瞭望台前出高坡,侧面是高高的老鸹崖,视野中只有一条小路能通到城墙下面。 黑甲军在小路上修了绊马索和陷坑,胡人根本不可能骑马冲上来,境界任务还算轻松。 在这个落雪的夜晚,寒风刺骨,乌云遮住了月亮。黑沉沉的天幕下,几条根绳子正悄无声息的从老鸹崖上垂落,有披着雪狼皮的胡人,身形近乎隐没在雪地中,借着夜色摸到城墙下面。 这几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身形强壮,肌肉发达,背后都背着1青铜骨朵。 其中一人抽出骨朵,伸手就朝着灰色的大墙砍去。 “锵!” 一声闷响,青铜头被直接崩飞了出去,震得胡人手臂酸麻。 “这他娘的是什么墙?咋个这么硬,以前不都是用黄土堆的吗?!” “卡都,小声点,会被城里的人听到!” 同伴压低了声音,对胡人说道。 “这墙邪门的很,咱还是想办法翻进去吧。左右山崖都翻过来了,何必和一道墙过不去?!今天天冷的很,业人多半缩在屋里没人值守!” 卡都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他来自拿卡草原的一个小部落,家中的大父天生神力,一早就投在谷蠡王的账下,做了一名前锋苏尼。 因为大父混得不错,卡都也被选中送入上京,拜了一位有名的大勇士阿迪力做师父,专门学习刺杀格斗的本事。 本想着学成之后,由大父引荐到谷蠡王账下做亲随,结果大父前些日子在狮子口失手被伤,不但被业人将军一箭射中了后背,还丢失了谷蠡王十分看重的狮子口。 虽然事后得到了商队的救治,但大父也只是勉强保住了性命,身体一下子就垮了,连床都下不来,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