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的就上了折子,折子中提到诸路军中皆有宦官中使监阵,粮草军饷由宦官把持,贪墨良多,将士们进退均取决于宦官。胜则被中使冒功,败则被其凌辱,又举了曾被中使们坑害的证人无数,言道军中将领兵卒怨声载道,善钻营者想着如何冒功,不善钻营者又恐自己被人坑害,谁也不愿出力奋战,。 不过这个折子是秘密上奏,不仅褚琮那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连中路军中有人发现中使的问题,褚翌也没怎么理会,军中就渐渐传出大将军亲近太监中使的话。 中使们本来追随太子,都是趾高气昂,后来太子失败,个个如同丧家之犬,战战兢兢,现在听说大将军“明理”,不处置他们,大家立即来了精神,一窝蜂的来拜访褚翌,献上各自搜刮的珍宝无数。褚翌都含笑收下,温言宽慰。 拜随安所赐,褚翌觉得自己与人周旋能力也飙升,不耐烦了,就哭诉自己这边军费紧张,步履维艰,反倒是收了不少好处…… 随安收不到褚翌的回音,又听说了传闻,心情渐渐着急了起来。 褚琮不会对陈刺客做什么,就只是关押,随安跟卫戌却经常去,发现这刺客一根筋之后,卫戌常拿了他比划,指导随安怎么近身搏击才能四两拨千斤,以小谋大,以弱胜强。 陈刺客虽然哇哇大叫,但态度上总是没了那么毛刺,假如说他从前是一只炸毛的刺猬,那么现在就是一只顺毛的刺猬。 可随安一连好几日没来,陈刺客就心里没底了。 等卫戌再带随安来的时候,陈刺客就哇哇大叫:“我就说了,朝廷派来的什么将军肯定跟那个太子一样,是一丘之……那什么!坑害一气。”说着用眼睛去剜随安。 褚翌的心思现在不好琢磨,但随安觉得他就是再变态,也不会说留着这些中使们给大军拖后腿,就微笑着摸了摸陈刺客的头。 陈刺客立即爆炸:“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怎么能随便乱摸?” 随安立即回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老古板?” 陈刺客被她这一句话反问的有点发傻,半晌才不耻下问:“现在难道兴摸头摸腰?” 卫戌翻了个白眼,不过看随安就是在陈刺客面前,也比在王子瑜那里要自在,心里更觉得随安跟王子瑜之间有事。 这么说吧,随安在其他男人面前,她也是个男人,可在王子瑜面前,她就变成个女人了。 卫戌想完一呆,呃,跟着陈刺客接触久了,自己也跟着双商下降,竟然觉得随安是个男人。 不过随着随安王子瑜接触的越来越多,卫戌的这种看法也就越清晰明显起来。 很显然,随安在王子瑜面前会不好意思,会手足无措,王子瑜换衣服,她就等在外头,而卫戌等其他男人即便光着膀子,随安看了也无所谓…… 饶是卫戌心性稳定而强大,也忍不住传信问卫甲:随安跟王子瑜王表少爷? 卫乙看了,先在心里维护随安:“卫戌是不打仗闲的!” 卫甲摸了摸下巴问卫乙:“这事儿要不要跟将军说。” 卫乙防备的看着他:“要说你去说,我是不说。” 卫甲犹豫:“还是算了,将军最近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我要是去说,没准他心情变坏了。”关键是将军要是揍人,他也扛不住。 但当卫戌再次传来消息,卫甲跟卫乙就坐不住了,两个人都觉得屁股要开花。 卫戌的信内容简单,他也写不了复杂的东西。就是将随安跟王子瑜的对话记下来。 王子瑜说:“你现在孑然一身,想法还会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