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武英却飞快的嘟囔一句:“我先走了。” 随安不知他这是为何,捧着账册进屋,想了想去照镜子。 镜子里头的人眉间散开,额头光洁,眸子含水,她心里一惊,啪得一下就将镜子扣在了桌上。 没什么心思的囫囵吞了几口午饭,接下来算账对账,一点点的盘算着,也将自己那些心思都慢慢压了下来,如此过了一下午。 天擦黑褚翌一脸怒气的回来了。 卫甲跟卫乙也跟了进来。 随安是看着俩人尚算亲切,但他们却不敢看她觉得亲切。 总算卫甲没有蠢到家,知道这个长得像随安的就是那个随安,没有什么双生妹妹之类…… 卫甲跟卫乙两个人在松了一口菊花的同时,又觉得深深的遗憾,八卦么,自然是百转千回才更有韵味,将军正正经经的同小娘子勾搭,那就没什么谈头了。 因为褚翌在书房小院这边盘桓的多,所以屋里也烧了地龙,一应物什俱全,随安上了茶,便悄悄溜出来,想找了卫甲打听打听,褚翌的怒气到底从何而生。 林颂鸾在宫里说那番话时,褚翌已经走了,但他回值房不久,卫乙就过来告诉了他。 褚翌就是因此而生气,连林先生坐的马车坏了,摔断了胳膊都没叫他多高兴一分。 “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作什么?!”屋里褚翌怒喝。 随安撇撇嘴,卫甲只嘴动,连眼神都没分她一个,也不知褚翌隔着门怎么看出他们鬼鬼祟祟来。 她一扭身往屋里走,里头衣裳摩擦肌肤,顿时一通痒痛,这都是他做的好事! 她也不高兴了,这个褚翌,在外头吃了气,倒回来冲她撒气! 进了屋也不说话,沉着脸又掌了四五盏灯,屋里亮堂了数倍。 到底还是她先开口,深吸一口气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人家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你又何苦跟她置气。” 褚翌昂头:“谁生气了?!哼!” 随安快步走过去:“别动!”双手捧了他的脸,仔细的瞧着。 褚翌皱眉:“怎么了?”老子脸上有虫子吗? 随安严肃的点了点头:“鼻毛有点长,该剪剪了……” 褚翌还以为怎么了,闻言有点懵,不过也只懵了一刹那,他扬手作势要打,她飞快的往后一仰,眼看着要摔成肉酱,被他的腿一勾又扑回他的怀里。 也不过瞬间,两个人又紧紧的贴在一处。 褚翌勾了勾唇,“想投怀送抱就投怀送抱,还跟我来欲拒还迎这一套。” 嘴巴依旧毒舌,好歹脸上松动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啊?”随安一呆,接着想起自己早上说的话,心里却暗道不妙。 她本是想完成徐妈妈的交待,问一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他现在心情不佳,自己若是问了,被他以为是着意邀宠也还罢了,就怕他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 越想越悔,自己昨夜一定是疯了,不,色鬼上身了! 虽然他折腾了一夜,可她没觉得多么舒服,骨头痛,肉痛倒是从头到脚的体会了许多遍。 “莫不是你诳我回来故意说有事找我吧?”他见她半晌不做声,故意做出嫌弃的样儿来斜睨她,手却正相反,伸进她的小袄里,摩挲着掌下细腰,心里觉得这女子娇小也有娇小的好处,腰肢细的仿佛一手就能掐过来…… 随安脸上染红,用手背贴了腮帮子不言语。 褚翌这才认真打量起她的脸色,这一看是越看越满意,只觉怀中人满目潋滟,不胜娇羞,他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荡,那被林颂鸾挑起的怒火一下子就换了颜色,大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 随安只觉身上几处纷纷叫痛,连忙缩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嘴里讨饶道:“我还痛。” 褚翌昨夜才算是吃饱,只吃一次怎么够味,到底让他捏住三寸,慢慢揉搓。 好在他还晓得这帷薄之中,女子们都是需要被哄着的。若是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