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照旧接过奏疏,余光扫了一眼楚染,本欲离去,不好将她一人丢下来,便主动道:“陛下,公主又惹恼您了?” “她自己不省心,上门去打人,性子越发野,可有公主的模样,旁人只当天家无教养。楚帝不轻不重地开口,微微恼意在话语里尽现。 楚染本不想反驳,但见陆莳亦在,心中向她借了几分胆量,高声到:“霍栎传谣言,本就是有罪的,儿不想惊动阿爹,累你烦忧,就只能自己解决,按例他如此诋毁皇家公主是要进刑部大牢的,敲破他脑袋已是放过他了。” “他传何谣言?” “私自说儿喜欢一商户女,等同离间儿与陆相,难道不该打?”楚染据理力争,本当此事就此结束,不想陛下竟还想罚她。 “不知悔过,你可有证据,霍老道是旁人所为,与霍栎无关。”楚帝见她不知悔改,顺手拿着一本奏疏砸了过来,男子力气大,不偏不倚地就要砸向楚染。 陆莳轻移两步,恰好挡在了中间,奏疏砸在她肩上,应声而落,身后的楚染缩了缩脑袋,前面的人礼节性开口,“陛下息怒,想必无证据的事,殿下也不敢做,不如叫来证人听一听,若真是殿下错了,就让她给霍公子赔礼就是,霍老不会占着理不饶人。” 楚染:“……”她哪里有证人呦,陆相站着说话不腰疼! 御座的楚帝见陆相一副自信笃定的神色,心中也略有狐疑,不想将事情闹大,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闹得人人皆知也非好事。” “此事若公主无理,霍老心中不平,他日定说闲话,不若将事情妥善处理,也叫旁人说不出话来,是非黑白总要说清楚些。”陆莳言辞清冷,句句在理,让人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她回身看了一眼楚染,示意她说话,楚染被她看得心中发怵,梗着脖子道:“对,是非对错总有结果的,儿自然有证人的,阿爹招来见一见就可。” 她心里心虚地厉害,但听到陆相坚持就只能相信她,只是哪里来的证人?她狐疑的时候,陛下开口:“让你那些证人速度来见朕,嫁人了都不省心。” 楚染泛着狐疑,不知去找何人,不知如何解局的时候,陆相走来伸手就要扶起她,低声说了几句话,而后装作无人般出殿去了。 她就这么走了? 楚染开口想唤人,可陛下又在身后,着实不敢放肆,自己揉了揉膝盖,让内侍出宫去带人进来,也不晓得那几人听不听话。 内侍请人快得很,一个时辰后就将人请了齐全,陆莳早就出宫去了,将自己摘得干净,为了不让楚染沾手,楚帝直接将她赶去偏殿。 她在殿内等候的时候,灵祎提了食盒过劳,衣裳比起以前素净很多,素锦穿在身上也添了几分清灵。 来者不善,楚染保持着面子之情,接过她手里递来的果酒,“你来找阿爹?” “阿爹无暇见我,就来瞧瞧阿姐。”灵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