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陆莳剩下的酒,楚染品出不同,“大楚的葡萄酒如同果酒,与茉莉花酒、百花酿不过是换了香气罢了,酿出来的酒味也是不浓。” “明日让曹夫人两人带来看看,你那里粮仓查得如何了?” “查出些名堂,陈米占了一半。”陆莳解释,让人将葡萄酒收好,免得楚染今晚就喝了一半。 楚染喝了一口觉得不过瘾,自己又斟了满满一盏,才让婢女收拾下去,“哪里来那么多陈米?” “不知。” 陆莳都不知的事,多半还是有些名堂的,楚染不问了,将一盏酒都喝了,觉得口味不错,就补充一句:“让曹夫人送些过来,回去给太子尝尝……” 她敏捷地顿住,下意识捂住自己嘴巴,悄悄地望着陆莳:“那个、还有新阳,老夫人喜欢,也给老夫人留着。” 陆莳冷冷瞥她一眼,没有回应。楚染就心虚了,她主动攀着陆莳的肩膀,灯火下凝视她不染尘埃的眸子,“别生气,顺口惯了,不给就不给,我不会再留着。” 她难得讨好,陆莳也给她机会,神色缓和,“你想留,曹夫人也未必拿得出那么多,海运不易,这些东西比金子都要珍贵,哪里有那么多让你每人都送上一些。” 楚染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不想有这么多门路,镇重其事地点点头:“晓得了,不留了。” “口是心非。”陆莳解开她的手,兀自往外走去,身后的楚染不明,“你去哪里?” 半晌无人回应她,嘀咕道:“真小气。” 第二日曹夫人没来,连城引着陆怀思来拜见,身后还跟着许多同行的人,其他人留在驿馆外,只他二人进去。 楚染来不及躲避,手里的饴糖还拿着,抬眼就见到一儒雅风流的中年走近,他长得极为好看,面如冠玉也不过。 陆怀思不过二十□□,庶长子与柳家议亲,可惜柳夫人没有同意。听说庶长子就比楚染小一岁,十三、四岁,陆莳从中做媒的,柳家嫌弃陆怀思官位卑微,陆相舌灿莲花都无用。 陆莳吩咐婢女去奉茶,请陆怀思坐下时添了些许笑意,“二兄一路辛苦了,在驿馆歇息一日,明日一同去船上看看。” 连城大咧咧地坐在陆怀思下首,抬首就看到楚染漆黑冷然的眸子,要笑不笑,不知在想什么,看得他后背一身冷汗。 陆莳与陆怀思两人说着郢都城内的局势,旁人插不进嘴,楚染也是,手里的饴糖都快捏化了。 “下官来时,陛下也是焦急,让人去寻,恒王让人制作孔明灯,在郢都城楼上燃放,陛下叹息不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