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屈南开会呢吗?陈双又看唐誉,你们不是学生会开会吗? 唐誉眼睛转了一下,看白洋,没说话。 白洋皱了下眉。哦,是,刚才开会了,后来屈南又被老师给叫走了,你别着急,他马上就回来。 什么老师啊,这么晚还叫走他陈双嘀嘀咕咕不乐意。白洋又安慰几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时,旁边一声冷笑,好像有人放冷箭。 原来这就是白队的手段。唐誉目不斜视,帮着屈南骗陈双,好兄弟就是这么当的。 我没骗啊。白洋迈上台阶,屈南就是被老师叫走的,不信你去查。 楼外面起了一阵风,陈双还等着。手有些冷,他搓一搓,站起来原地小跑几步,边走边搜索旁边的人影。 什么老师会大晚上找屈南啊陈双往外走,楼外已经没人了,黑咕隆咚刮起东北风。忽然他搜索到两个人,就在小操场的最东侧。 其中一个的侧影很明显就是屈南,另外一个是陈双往前走了几步,竟然是王国宏。 原来又被教练叫走了啊,于是陈双又退回去,安安静静在宿舍门口等着他回来。 次日,陈双归队,继续开始训练。脚踝戴上了王国宏给的踝部铅块,每天中午和晚上加综合训练。体能的压榨给了他巨大的疲惫感,也给了他良好的睡眠。 又过几天,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换上了屈南送给自己的跳高鞋。 蓝色渐变,放在任何一双鞋上都很好看,脚下的短钉更是威风,穿上之后陈双甚至不敢走路。由于鞋面太新,脚背一直打得很直,不敢弯,走路时奇奇怪怪。 可是不把这双鞋穿习惯了,它永远只是一双鞋。没有人会穿着全新的鞋上赛场,都会选择最熟悉的那一双。 呦,换新鞋了?在盥洗室里,薛业刚好来洗衣服。 屈南送我的,这是我老婆鞋。陈双很珍惜,诶诶诶,你看,我今天自己涂了遮瑕膏,还看得出来吗? 基本看不出来了。薛业往脸盆里倒柔软剂,鞋不错,多穿穿才能上场。我杰哥的战鞋永远都是那双,每次都是我刷。 你还给祝杰刷鞋?陈双像看着一个苦工。 对啊,我杰哥的衣服都是我洗。薛业又说,我还有几双鞋没穿过呢,都是我师兄从省队里寄出来的,他们用什么我用什么。 他们好厉害啊。陈双羡慕死了,不过你为什么没入队啊?我听屈南说你是外挂。 不知道因为什么,薛业的表情明显凝固一下,看向了别处,然后又转过来说:唉,状态不好,失误没考上,但是 话题被打断得猝不及防,陈双旁边的一个人刚好端着盆要走,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水洒出来些,打湿了陈双左脚的鞋。 呦,对不起啊疤瘌脸。又是陈双的高中同学,真不好意思,没看见。 没看见这仨字说得很欠,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陈双低头看了看鞋,冰凉的湿意包裹住这只脚,连袜子都湿透。 他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脸盆就飞出去。 艹他妈的对不起有屁用啊!薛业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气,连盆带水砸了过去。 第108章 我不会打架 这一脸盆凉水全部泼在了张毅、王志身上,只有赵刚幸免于难。显然,薛业并没有客气,刚才确实被触到了燃点,丝毫没考虑什么除不除名、会不会影响春季赛的上场。 他什么都没考虑,唯一目的就是要打。 而男生的群架之所以能打起来,除了一触即发的情境,永远都缺这么一个带头的。一旦有人冒刺儿了,那这场架就算打开了。 薛业只喊了一句,陈双的拳落在了赵刚的胸口。 上高中时被起外号羞辱、弟弟被当作精神病、淋湿了自己的老婆鞋全部加在一起,席卷了陈双的理智。他仿佛失忆了,忘记这里是冬训,忘记自己和薛业在这一刻代表了首体大,忘记另外三个人是外校人员,一旦发生冲突,就是校对校的矛盾,很可能收到一张处分,下半学期的比赛和他们挥手说拜拜。 全忘了。 陶文昌刚好端着一盆擦完地的水,要往盥洗室走。远远的,听到薛业那一句吼。心里一个不好,他捧着一盆泥水跑向前,只求薛业此刻千万别和陈双在一起,千万别和陈双在一起。 因为自己徒弟是个张牙舞爪的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结果一闯入盥洗室,剑拔弩张的气氛映入眼帘,赶在陈双穿了短钉鞋的脚踹上对面的人前一秒,陶文昌把一整盆水泼在了那几个不认识的人身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