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尧的爪子更紧了,整个猫几乎快要钻进沉尧的衣襟中了,只要能抓紧沉尧, 他就不会被一个猫丢在御虚峰。 沉尧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把白溪一起带走,妖王一直是白溪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的,闻言也跟着一起去了危鸣闭关的地方。 单榕和楮子煜比沉尧来得早一些,见到沉尧身后跟着的妖王,两个人一齐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无定宗的家事,妖王这般举动可就没有道理了。 不是他们对妖王没有信任,只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是对头的关系,这次妖王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来和解的,如今又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出现,师兄弟不免多想。 妖王看到这两人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妥,可是白溪黏在沉尧的身上,而危鸣这一下还不知道要耽误到多久,刚刚才见到儿子没超过十二时辰的妖王不想这么快就和白溪分开。 他想了想,在离开儿子和获得无定宗众人信任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他拿出玉简让还留在无定宗的妖族全部返回族里等待指示,至少让无定宗的人暂时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妖王的玉简中一直传来其他妖兽劝阻的声音,但妖王只是把它随意地丢回了自己的储物戒中,并没有理会这帮妖的建议。 这样几位峰主能安心些了吗?他懒洋洋地问道。 妖王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危险之中,只身一妖位于敌人的腹地之中。 若是在平时,师兄弟几个肯定要琢磨一下妖王这番举动背后的意思,可是如今正值危鸣生死攸关之际,哪怕是向来处变不惊的沉尧也耐不出在门口来回踱步,三人都没有再管妖王,唯独白溪多看了他两眼。 白溪不傻,他自然明白妖王这番动作背后的危险,也知道妖王这么做的原因,一时间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妖王在为了拉近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一直努力,而他其实只需要往前迈一小步,就能够达到妖王想要的回应。 白溪把脑袋埋在沉尧的胸口,脑袋仿佛一桶浆糊一般。 妖王等到白溪没有再看他之后才转移了视线,他仰头看着空中的异象,摇摇头说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奏啊。 妖王能看出来的,沉尧他们也可以,只不过一直憋在心里没说罢了,多少还有点自欺欺人的成分,让自己相信这是危鸣突破前的雷劫,而不是走火入魔的异象。 走火入魔这种事情,若是意志坚定挺过去了,那也就不是大事,可若是没有坚持住,便是彻底和修仙告辞了。 危鸣已经走到了这个境界,无论是堕入魔道还是自毁修为对于无定宗而言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单榕的手紧紧握拳,手心已经布满了血印,楮子煜的眼睛盯着紧闭的大门,双目猩红。 白溪仰着脖子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他记得他当初走火入魔的那天,并没有出现这种异常的天气,只是一个寻常的阴天罢了。 沉尧见白溪一直仰头看着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问道:害怕吗? 白溪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不怕现在阴沉的气氛和狂风乱做的天气,但是他害怕危鸣挺不过这一劫。 沉尧把白溪抱紧了一些,用下巴蹭了蹭他头顶的绒毛:不怕,我在。 白溪点头,脑袋依偎在沉尧的颈侧,像个小火球似的温暖沉尧此时冰凉的身体。 妖王的目光一直盯着白溪,过了半晌才说道:儿子,你跟我来一趟,爹有事情跟你说。 白溪仰头看了沉尧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妖王要避开沉尧他们师兄弟告诉他的话一定不是几句废话,白溪有一瞬间的犹豫。 沉尧点头:你想去就去吧。 白溪传音给沉尧说了谢谢,正打算自己下地走过去,沉尧已经先一步把他放在了妖王的肩膀上:他不喜欢走路,妖王辛苦一下。 能和儿子亲密接触的事情怎么能叫辛苦?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妖王一定会和沉尧好好辩驳一下。 他把白溪带到了一个角落里,用兽语和他沟通道:儿啊,你喜欢危鸣吗? 白溪迷茫地眨眨眼,不理解妖王这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喜欢有很多种,他不懂妖王问的是哪一种。 可妖王现在分不出神去看白溪的脸色了,他的身体僵硬,一直担心自己贸然的动作会让白溪从肩上掉下去。 见白溪一直没有回应他,妖王微微侧头看着肩上的小猫,说道:如果你想救他,爹能帮你,如果你不喜欢他,爹就不插手。 白溪瞳孔放大了几分,他私心肯定是希望危鸣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可白溪也知道走火入魔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最关键的是,除了本人意志力坚定之外,走火入魔几乎没有其他解决办法,所以才会让那么多修真者害怕和畏惧。 喵?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