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华月淑傻了,“珺哥儿不是没根没祖的奴侍吗?” 她最近不太适应青山县的水土,呆在家里没出门顺带思考人生,段文赛忙着公务和户籍的事情没功夫理她,她暂时并不知道珺哥儿身份已变的事情。 段文赛看她这幅懵懂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选的人选他自己还真得担着。 “珺哥儿是奴侍,我段家的孩子能做奴籍吗?我不给安排户籍以后孩子落你名下你愿意?这是珺儿有血脉亲缘的亲大哥林泽,甲午年的秀才郎,青山县泽珛私塾的坐馆夫子,珺儿落根也算耕读书香之家,你日后不要再到处瞎嚷嚷,京城不想我回去的人很多,你再胡乱折腾,咱们谁都落不到好……” 特意强调了林泽的功名身份,就是给人几分忌惮。 即便林家并不如何有底蕴,但以当今九等身份表面上的排比,珺哥儿耕读书香娘家的身份,绝对比华月淑妾室庶女的名头好听。 就像大家都知道做买卖的商人日子比面朝黄土的农民过得好,可在大家看来还是士农工商,觉得商不如农,两者一样的道理。 华月淑不甘心珺哥儿的最大原因并不是因为段文赛的宠爱,而是因为对方身份的卑微。 如今却不曾想对方竟一跃成了耕读书香家的孩子,娘家大哥还是私塾坐馆的夫子,这可是需要才学与声望兼备的儒生才能当的。 而儒生圈子向来都是一牵而动全身的,说不定你面前这个不起眼的书生就是哪位大家的弟子又或有关系的,因此谁都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有名望的儒生郎。 自己脑子一热不仅又让夫君生了气,还污蔑了一个夫子儒生,这些读书人不高兴随便写首贬低的诗词出去,传回京城她不用段文赛对她做什么,就有很多人借机整她。 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华月淑怕了急了, “我我我,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珺哥儿对不起,我我……” 想想自己冲动的后果,她整个人都慌了,嫁到段府的日子过太松快没压力,她竟都忘记口不择言的下场了,果真是安乐让人松惕。 “行了,你先回去,回头我再跟你说。” 当真众人和外人的面,段文赛也不好把家里的私家事情摆到台面上说,只能挥手把人先打发走。 这个女人越发没脑子,看来他得上心回头好生叮嘱,否则将来肯定要坏事。 自己理亏在前,华月淑不敢再多言,懊恼的看了眼珺哥儿和林泽,只能灰溜溜回去,心里有点慌。 待院子里安静下来,段文赛才脸色尴尬看向林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