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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


皇后娘娘,一定为你在宫中谋个安稳前程。”

    载潋目送着那小太监出了暖阁,进了人群,随后跟着头戴红顶子的督领太监出了抚辰殿,合了宫门,才转身坐到屏风后的花架子床上,摘去了手腕上一对水沫子手镯,摘了头上戴着的步摇珠钗与梳发用的扁方,最后载潋疲倦至极地躺倒在床上,望着窗外残灯如火,渐渐起了睡意。

    静心与瑛隐安置完外间准备进来伺候载潋更衣时却发现载潋早已倒在床上睡着了,瑛隐想要去叫醒载潋,提醒她还没宽衣,静心却拦下她悄声道,“格格累极了,别扰她了。”

    静心轻手轻脚地替载潋宽了衣,为她盖上了一层被子,才同着瑛隐在卧榻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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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卯时,殿外的雨还没停,天仍未亮,便有小太监与蓝翎侍卫等到抚辰殿来传载潋挨受廷杖,静心见殿外来人来势汹汹,不禁更担心载潋,她早就听说宫中廷杖或致人残疾或致人丧命,她夜里还奢求皇上能在气消后收回对载潋的责罚,谁想不等她梦醒,前来行刑的人便已到了。

    静心回想起昨夜里载潋倒头便睡的样子,根本不忍心去叫醒她,可载潋却在听见门外动静后醒了,自己重新穿了衣便出来了,她站在门内只感觉外头雨中的冷风直往暖阁里灌,她知道皇上不可能息怒,她“谋害”的,可是皇上第一个且目前唯一一个子嗣,她根本不奢求皇上会收回成命。

    载潋见小太监已在抚辰殿内摆上了行刑的长凳,蓝翎侍卫手持行刑棍棒站在殿外,她自知自己是躲无可躲,便一动未动地任由太监们将她拉扯出宫殿,按倒在湿冷的长凳上,准备受刑。

    载潋头一日挨打,行刑的棍棒顶端处尚有棉毡包裹,可每一下打在载潋身上,仍让她感觉痛彻心扉,卯时的天仍旧未亮,下了一整夜的雨也还没停,可载潋头上却已经出了一层的汗,她默默数着已经打了几下,她努力不喊叫出声来,只用力咬自己的嘴唇,直到嘴唇都被咬破,她感觉嘴里弥漫着血腥气,可最后还是忍受不住,终于还是惨痛地大吼出声来,喊叫中夹杂着撕裂的哭泣。

    责打载潋的侍卫们直到载潋也并非一般受过的宫女太监,她是醇贤亲王的女儿,是万岁爷的妹妹,纵然现在盛怒未减,可总有一日皇上会将此事淡忘,若将来皇上翻起旧账,找他们责打载潋的麻烦,他们更加得不偿失,于是两人交换了眼神,略放轻了手劲,草草打完最后三下,便收了手中的木棍。

    静心与瑛隐扑倒在载潋身边,见她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嘴角还被她自己咬破而流血,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太监拉扯着载潋从长凳上下来,载潋却根本无法站立,双腿瘫软地倒在了雨地里。

    瑛隐见载潋连说句话的气力也没有,便忙让静心帮她忙道,“姑姑,你搀格格起来,我背格格进去!”静心忙将载潋扶起来一点,生怕她会疼着,瑛隐则背起载潋,背着她一路进了暖阁。

    瑛隐将载潋放在屏风后的花架子大床上,为她盖上一层棉被,焦急地在窗边来回踱步,她的额头上也急出了一层汗,她拉过静心来问道,“姑姑,格格现在这样,总不是办法,若不能请太医进来看伤,咱们总要出去为格格找些药来啊!”

    静心蹙眉低着头,她比瑛隐要更冷静,也更明白她们的无能为力,她叹了口气只道,“皇上是气极了,不会对格格开恩的,我们不能再出去惹是生非,那样非但帮不到格格,还会给格格,给府上添更多的麻烦。”

    载潋在床上趴了许久,慢慢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消减了许多,刚才侍卫们放轻了手劲,木棍顶端处还包裹了棉毡,并没有以铁覆盖,所以并没有伤到筋骨,载潋略动了动自己的腿,感觉自己尚能活动,于是她微微扭过身去拉了拉静心的手,静心忙蹲到载潋的床头问,“格格您怎么了?”

    载潋从自己身下摘下随身带着的那枚荷包,交给静心道,“里面有瓶药,你替我涂在伤处,很快就能好了。”静心连忙点头答是,她没想到载潋身上竟就带着药,惊喜之下手忙脚乱地解开荷包的系带,从里面取出那瓶药时却看到荷包里平平整整地收着一张照片。

    载潋感受到静心手劲轻柔地为自己上药,却听不见她说一句话,便扭过头去瞧她,竟见她一个人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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