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温和地笑了笑便坐到载潋身边瞧她,拉过她的手来替她擦眼泪,将载潋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声笑道,“潋儿又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和妈妈说。” 瑛隐却仍旧没看出载潋难过,仍旧冲着静心笑道,“等我回府一准儿到王爷面前去告他们两个去!成天不见人影儿的,重活累活还得我和妈妈干!” 静心正为载潋的事担心,听到瑛隐不停地抱怨便发了火,吼她道,“你才是整天王爷王爷地不离口!自己什么身份,该想什么不知道?你要是吃不了苦,不肯干活儿,那你就早点儿回府去吧!免得再惹格格心烦!” 静心知道瑛隐心里一直爱慕载沣,也知道其实载沣对瑛隐也有几分意思,静心总觉得自从瑛隐知道了载沣的心意后便不再踏踏实实伺候载潋了,总想着找个机会告诫她几句,让她不要白日做梦。 瑛隐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一向不会乱发脾气的静心是怎么了,转头瞧了瞧载潋才看出来载潋刚刚哭过,她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解释,静心也懒得听她解释,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去忙,只蹙着眉道了一句, “你去吧,我只告诉你一句,王爷的婚事是要由老福晋做主的,王爷将来会娶的,也一定会是地位门户与王爷相当的女子,你现在这样疯魔地妄想,将来希望成空才是最痛苦的。” 瑛隐也一下子红了眼眶,忙低着头跑开了,不敢继续在载潋面前站着,载潋抬起头望着瑛隐的背影,竟感觉瑛隐是那么可怜,又与自己那么相似。 明知自己的意中人都是不可能得到的,却又不能就此终止自己的渴望。 载潋暗自地想,“就算哥哥将来娶妻要娶大门大户的女儿,那娶妾也总能为瑛隐留一个位置。”载潋答应自己,一定不能让兄长负她,她不想看天下再多一个可怜人了。 ========= 载潋还来不及将自己的委屈都告诉李妈妈,竟听见门外通传太监一声高唱,“万岁爷驾到——” 静心惊慌失措地跑到载潋面前来替她整理衣裳,替她擦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千叮咛万嘱咐道,“格格快去跟着珍主子参见万岁爷吧,要是这会儿万岁爷还没消气,格格就乖顺着点儿,千万别再惹了万岁爷不高兴了!等会儿太后还要赏戏,不然大家都不自在,也该惹得太后不快了。” 载潋自己用力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站在静心面前点了点头,道,“姑姑,我知道了。” 载潋独自一个人披了斗篷,迎着门外仍纷飞的大雪走出暖阁去,她远远地就瞧见珍嫔已经领着身后的人跪在雪中迎驾了,她加急了两步,一声不响地跪在了珍嫔身后的人群中。 载潋不敢抬头看皇上和珍嫔的恩爱情景,便只低着头望着身下的雪,她在冷风中跪了许久,才听到皇上的声音传来,“珍儿你快起来,你与朕之间不需要这些。” 珍嫔站起身后,载潋才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她仍旧低着头不愿抬头,也没有主动上前去给皇上请安,只是静静站在人群中。 载湉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才瞧见载潋就站在人群中,他一看到载潋的眉眼,便想到她是如何欺骗自己的,又是如何在载泽大婚那日大闹的。他故意走到载潋面前与珍嫔十指相扣,又故意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珍嫔的,怎么她出来都没个人扶着?!她若是摔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珍嫔身边的宫女念春忙又跪下道,“万岁爷恕罪,刚才主子听见万岁爷来了,太高兴了就一个人忙着跑出来了,是奴才们不好,没跟上主子…” 载湉却打断了念春的话道,“你们手上都有正忙的活儿,也不能怨你们,朕要是没记错,珍嫔是特地挑了人进宫来作伴的吧!怎么不见她伺候着珍嫔?!” 载潋知道皇上这是在说自己,再不愿意说话也不能不说话了,她仍旧低着头,上前了一步跪在雪地里磕头道,“是奴才不好,才从太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给珍主子请安,所以没能守在珍主子身边。” 载湉却轻轻一笑,讽刺道,“只是朕瞧你守在载泽身边还挺勤的,怎么到珍嫔这儿就来不及了呢,是不是才跟他分开心里又不舍了?” 载潋跪在雪地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扫视到载湉和珍嫔手挽手走进暖阁的身影,心不自觉地就跟着一痛,可她却努力忍回了自己的眼泪,努力控制几乎要将自己吞没的伤心。 皇上没叫载潋起来,载潋就只能一直在大雪里跪着,她的额头抵在厚厚一层积雪上,此时已经被冻得疼痛到麻木了,手也在积雪里被冻得通红,斗篷的边缘都被雪水打湿了。 载湉进了暖阁后便牵着珍嫔坐下,珍嫔兴高采烈地为他讲述着这几日发生的新鲜事,也倾诉着对他的浓烈思念,可他却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忍不住向窗外瞥了瞥,看见载潋一个人仍旧跪在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