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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


了,沣哥儿更是逃不了一顿打!”

    那日夜里载沣和载潋去给载洵和载涛上了药,也不敢叫他们各自回房,就怕撞见巡夜的小厮们,把话传给了醇亲王和福晋,于是兄妹四人便一同挤在载沣的屋里睡了。

    载潋一个人合衣睡在卧榻上,载洵和载涛两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暖阁西头儿的炕上便眯着了,载沣却是一个人握着载潋的那瓶药在昏黄的灯下凝神思索,他手里左右转着那瓶消肿止痛药的药瓶,闻到瓶口处蔓延起一阵阵淡淡的药香,心里却是无以平复地乱起来。

    他私想着,“外间药房绝无此种规制外用药,也比王府里的规制更高。那日夜里来见载潋的人,难道真的是…他吗?”

    载沣愈想愈发不安起来,若载潋真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皇上太后“母子”二人有所牵连…那自己妹妹的平安与家族忍辱负重才换来的安稳究竟还能留存多久?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载沣总想,自己是府里长大的最大的孩子,他有责任照顾这个家。可他从未想过,要保护除了这扇府门内的人。他无大志,只想为家族求一个平安,哪怕自己像阿玛一样如履薄冰、忍辱负重。

    那日夜里载沣就坐在灯下,望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熟熟睡着,多希望岁月可以永远这样波澜不惊。

    直至天亮时,载涛的腿被载洵的胳膊压得发麻,他动了动腿,才发现自己六哥实实在在地压着自己睡了一夜,他费尽了力气才将载洵的胳膊挪开,自己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载涛见载沣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手边还倒着一个药瓶,心底里瞬时弥漫起一阵感动,想来自己的哥哥为了帮他们渡过难关,亲自为他们上了药以后也不放心睡,竟然就在书案上睡了。

    载涛悄无声息地走到载沣身边,将椅背上的斗篷轻轻地披在了载沣的背上,而后转去看了看睡在内暖阁榻上的载潋,他见载潋睡熟的时候竟像个年幼的孩子,一时笑意漫上眉梢,他缓缓将载潋身上所盖的棉布严了严,却忽听载潋在呓语着,“湉哥儿,你到底是谁?”

    载涛闻声一怔,双手尚停留在半空,已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心里一颤,不知载潋口中轻念的名字是否是“湉哥儿”?若真的是…载涛犹豫了良久,而后才向下问道,“潋儿,你说谁?”载潋忽翻了翻身,转身睡去再没有回答载涛的话。

    载涛回了房后才去铜镜前照了照,果真见昨日眼角边的青肿已经消肿了大半,用手轻碰也不再剧烈地疼了,载涛一时惊喜为何会有这么神的妙药,却未想过此药的来历。

    载潋和载洵醒来以后将一夜没休息好的载沣扶到内暖阁床上去休息,为了不吵他,载潋拉着载洵站到暖阁外的回廊上,踮起脚尖来看了看载洵脸上的伤,一时惊喜道,“洵哥儿!你脸上的青紫,都快看不出来了!”载洵一时也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必担心被阿玛额娘发现了。

    载潋别了载洵,才一人回了自己房里,一时见瑛隐和静心给自己整理年初一进宫面圣的衣裳,忽想起来昨日在衣行遇见的兄妹三人,抢了自己喜欢的衣裳不说,还和哥哥们动起了手,心里一时气不过,坐在床边闷闷生气。

    瑛隐见了载潋的模样,放下手里的活,忙凑过两步来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载潋抬眼看了看瑛隐,又瞟了瞟瑛隐身后那件自己看不上眼的衣裳,更是气道,“昨天我好不容易出府去,想买身自己喜欢的衣裳!结果!还叫别人抢去了…”

    瑛隐一听载潋的话不禁掩嘴轻笑,她对载潋笑道,“格格总算想着要打扮自己了!既然格格有喜欢的衣裳,奴才再跑一趟,帮格格买回来就是了。”

    载潋低着头颇有些羞愧,她低声道,“不仅是衣裳的缘由,我还为此闯了祸…洵哥儿和载涛都…”载潋正要说出载洵和载涛为此事大打出手的后话来,立时住了口,她不能将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纵使是自己最信任的瑛隐和静心。

    “嗯?少爷们都怎么了?格格和少爷们生气了?”瑛隐却忽有些担忧起来,载潋忙道,“不不不!没有,他们都很好,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瑛隐与静心从未见过载潋这般沮丧的模样,往日里的载潋最是无所顾及,风风火火地跟在哥哥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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