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哪又前辈向晚辈行礼的道理,再说了,侍中既然是访客,便不要将本侯的爵位挂在嘴中,侍中唤我仓舒便好。” 王粲笑了笑,说道:“君侯既然说是访客,不要将爵位挂在嘴中,但是君侯可是口口声声称王粲为侍中的。” 曹冲嘴角微微裂开,对着王粲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粲自然不客气,而在王粲坐好之后曹冲才说道:“好,既然先生不愿提起那庸俗的官位爵位,你我便表字相称,不过先生长于仓舒,仓舒还是唤先生为好。” “忘年之交,平辈之礼,我唤你仓舒,你便唤我仲宣。” “先...” 曹冲抬头见到王粲欲食人的眼神,连忙改口。 “仲宣乃是世家中人,为何在这关键时节到了本侯府上,仲宣不怕王司徒忌讳?” 王粲却是一笑,他端起沸腾的酒,在自己的酒樽到了半樽烧酒,再给曹冲的酒樽也倒了半樽烧酒。 “王司徒知道我是什么人,不会忌讳,而且,对于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我实在不擅长,也不愿意蹚浑水,可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王粲叹了一口气,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对着曹冲说道:“仓舒,这一桌的酒菜可不要浪费了,你我小酌慢饮,倒是有片刻不似在人间的舒爽。” 曹冲接过烧酒,隔着黑色酒樽的温度,将他握在手上,这烧酒的温度随着曹冲的手传递到曹冲身上。 曹冲轻轻饮了一口,看着夹着菜吃喝的王粲,曹冲刚要说话,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又将酒樽放了下去,也拿起筷子夹起菜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粲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阵极为舒畅的呻吟声,满足的说道:“洛阳侯的菜果然天下一绝,这一点外人所传不假,不知仓舒可否将这一桌菜的做法告知与我?。” 曹冲笑了笑,说道:“区区菜的做法自然可以。” 王粲点了点头,他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油渍,轻轻饮了一口酒樽中的烧酒,眼睛轻轻瞟了曹冲一眼,轻轻问道:“仓舒难道不好奇,王粲到仓舒府上只是为了蹭一顿饭?” 曹冲理所应当的摇了摇头,说道:“仲宣兄当然不是来蹭饭吃的。” “那你不问问我来此地是为了何事?” “若是仲宣兄要将事情告知与仓舒,自然会说,若是不说,那自然不会说。” 王粲眼底有亮光微闪。 “外人皆说仓舒文赋天下一绝,现在看来外人所言有假。” “假在何处?” “仓舒不仅文赋天下一绝,心性谋略也是天下一绝。” 曹冲却是呵呵一笑,说道:“怕是仲宣兄谬赞了。” 王粲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争论下去。 “仓舒你不问我今日来侯府有何事,我倒是要说与你听。 “冲洗耳恭听。” “王粲来仓舒侯府,有两件事。” “那两件事?” “一件是司徒所托。” 曹冲轻轻一笑,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倒是知道仲宣兄来此地的第一件事了。” “哦?”王粲眼中有些许惊诧之色。 “仓舒既然知道,可以说出来。” 曹冲轻轻一笑,说道:“司徒王朗大概是以为抓到本侯的痛点,要让仲宣兄当说客。” 王粲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你说对了,但是也有些不对。” “哪里对了,哪里错了?” “对的地方在于,司徒确实要我来当说客,不过,他要我当的说客与司徒他要我当的说客不一样。” “有何区别?” “这个区别便是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若是谁要仲宣兄做的?” 王粲轻轻一笑,却是没有接曹冲这句话,而是起身看了这水光淋漓的景色,说道:“仓舒文赋无双,不如你我对赋一首可好。” 曹冲嘴角一勾,眼睛莫名闪亮。 “对赋便不要了,对诗如何?” 王粲脸上也有笑容。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两句,连字数都对不上,更别说是韵律了。 但是曹冲与王粲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