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爷不在,可别让福晋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尤绾将此事与严嬷嬷说了,严嬷嬷起初也想不通福晋要做什么。 直到尤绾带着元哥儿用晚膳,严嬷嬷瞧见小主子,突然就醒悟过来。 晚膳之后,严嬷嬷一脸严肃地对尤绾道:“主子,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今年该到大选的时候了。” 尤绾顿时警觉,抬眸道:“大选?今年?” “是的,”严嬷嬷颔首,想着尤绾不曾经历大选,边解释道,“秀女们该在七月份住进了储秀宫,层层筛选下来,能留下的秀女自然是其中翘楚。各家身份贵重的格格们想来都该被指出去了,如今剩下的,应该都是些家世不显但自身条件上佳的秀女,一一登记造册,将来也是要指进皇家宗室的。” 严嬷嬷说得明白,尤绾略思考片刻,突然想明白福晋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既然没听说有新格格进府,那今年自然也就没有家世显赫的秀女进四爷的后院。尤绾记得,历史上四爷后院,除了小年糕之外,也没什么娘家显贵的女子。 如今小年糕应该还未到参加大选的年纪,今年肯定见不到她。那福晋屡次进宫,为的就该是另一批身份低微的秀女了。 尤绾真想不通福晋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四爷忙着筹款赈灾,哪里会有心思去宠幸新人?福晋且不说替四爷分忧,眼里只有后院这点子争风吃醋的小事,等四爷回京,不知道该有多愕然无语。 严嬷嬷问尤绾:“咱们要将此事告知主子爷吗?” 尤绾摇摇头:“福晋只是进宫几趟,又没当着咱们的面说这件事,咱们就算写信说与四爷听,那也不作数。再说福晋本就有这样的权力,她想要作死,我还拦着她不成?” 严嬷嬷道:“奴才只是担心新人进府,难免会分去主子爷的关注。” 严嬷嬷始终坚信男人是不可靠的,如今是一颗心挂在自家主子身上,可难保不会变心。 尤绾何曾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她就算拦住这一回,也断然拦不住下一回。与其和福晋撕破脸皮,不如看看四爷这次的反应。 要是如今的新人都需要她自己出手,那以后的莺莺燕燕岂不是还要烦死她? 若是四爷这次不为所动,那她还能待他如初。但凡四爷有半点起意,尤绾说什么都不会再交付自己的真心。 让四爷自己玩去吧。 * 福晋去宫里越发频繁,也不知道她要寻什么样的美人,费了两个月时间,还没定下来,尤绾都懒得关注正院的动静了。 原因无他,只盖是四爷已经在赈灾回来的路上,早早便给尤绾写了信。元哥儿两个月没见到阿玛,尤绾怕他忘记,特地这几日多提了几句,引得元哥儿总是扒着门槛向外张望。 只要有人问他,他便说自己在等阿玛,清梅特地给他搬了小桌小凳,免得元哥儿站累了。 三日过后,四爷终于带着十三爷回到京城。回府之后,四爷进了芙蓉院,二话没说先睡到月上树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个小火炉。 热乎乎软绵绵的,四爷低头一看,元哥儿正缩在他被子里睡觉呢。 帐子外的尤绾听见声响,走过来将帘子一掀。 四爷伸手,轻柔地将元哥儿身体摆正,替小家伙掖好枕头被子,笑道:“他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尤绾拿来四爷的衣裳放在床边,闻言道:“还不是想要见你,一直守在你边上,后来自己熬不住就先睡了。” 她可不会说元哥儿在四爷睡着时,一会捏捏四爷的脸,一会戳戳四爷的鼻子,要不是尤绾看到后训斥了元哥儿几句,元哥儿都能将他阿玛弄醒。 四爷穿了衣裳下床,尤绾注意到往日尺寸正好的里衣,如今腰线那处都有些宽松了。 她看看四爷被越发清俊瘦削的脸庞,眼里露出几分疼惜,抬手抱住男人的腰,脸埋在四爷的肩上。 四爷猛地被尤绾投怀送抱,一时愣住,笑道:“两月不见,你倒是比以前乖得多。” 尤绾咬着唇道:“你都瘦了好多,这次办差太累人了。” 四爷轻勾起嘴角,轻抚尤绾的背:“赈灾自有下面的官员操持,爷只管后方坐阵,每日去现场看看就好。” 赈灾确实劳累,但那累的是身体。最让四爷费心神的,还是去江南筹款,那群官员富商就会使拖字决,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