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能用的上的就拿出来摆上,其他的都归置到库房里。元哥儿的礼物都给他记到他的小库房里,大概是小的时候深受压岁钱被剥削的苦,尤绾现在可做不出来代元哥儿收礼的事来,都得攒起来,等他知事了再交给他。 可是记着记着,尤绾越发觉得手里的单子烫手。 这众人送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她清点的时候是开心,但只要想想将来要还礼,就不由得头疼了。 她的库房里可没有这么多东西来能拿得出手,但总不能把这家的贺礼转头往那家送,这若是被发现了,可就太丢脸了。 四爷看了会书,就探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瞧尤绾记礼单,发现尤绾眉心越来越紧,脸上神色苦恼,便出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说来让爷听听。” 尤绾便将自己方才想的说了,嘴唇微微撅起,苦恼道:“没想到当个侧福晋还会越当越穷,说出去别人都要笑话死我了。” 她侧身望着元哥儿道:“你额娘都要被你坑穷了,你还在这里傻乐呵。” 元哥儿蹬了蹬襁褓,小手挥舞得越发开心。 “你和他说这个有什么用?他又听不懂。”四爷笑着接过尤绾手中的礼单,随意看了看,道,“你把这单子给爷,爷回头给你补两份差不多的物件过来,一份用来回礼,一份你自己留着。” “真的吗?!”尤绾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按四爷这意思,她不仅不需要自己从库房里找东西回礼,还能从四爷手里抠下一份来,这简直是赚翻了好不好! “您太好了!”尤绾一把抱住四爷,在四爷脸颊上吧唧一大口,眼睛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四爷道:“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哪天你去爷的私库走一趟,看上的就拿走。你如今是侧福晋了,该有的排场都该有,以后出门,也要摆出应有的架子,知道了吗?” 他清楚尤绾一向只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出去面对旁人,规矩上是从来不会出错的,他只怕她在外面吃亏。 尤绾点头应下,乖巧地趴在四爷肩膀上,笑意盈盈地问:“那您和我说说,最近还有哪些府上办宴会,有没有需要我去的?送出去的礼您还和这次一样给我补上吗?” 四爷看她这副小财迷的模样,忍不住唇角微扬,一手勾起尤绾绵软尖细的小下巴,笑道:“那就要看侧福晋的表现了,若是能让爷高兴,想要多少侧福晋都尽管拿去。” 尤绾闻言,眸里露出狡黠的笑意,就势将四爷推倒在榻上,柔软的指腹轻点身下男人凸起的喉结,红唇微张吐气如兰:“那爷今天可都得听我的,乖乖的,不准起身。” 四爷这次难得能被尤绾伺候一次,哪里还舍得起来,自然是尤绾怎么做他便怎么受着,一时间榻上春情氤氲久久不息。 元哥儿孤零零躺着一旁,盯着头顶的垂花木,嘴巴噗噗的动。 过了正月,天气便渐渐暖和起来。尤绾当了侧福晋后,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每次给福晋请安时,她不用再给李氏行礼了,哪怕李氏眼珠子都要气得瞪出来,尤绾也能安然坐在她对面,悠闲地喝着自己的茶。 今年要开科举,尤绾的大哥尤进三月也该下场了。她还是年前听额娘提起过这事,只是不知四爷从哪听了一嘴,回来还特意问过尤绾她大哥的学业。 “我倒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当时我进宫小选前,兄长是时常被夫子夸赞的。如今过了两年,兄长应该更加长进了。”尤绾对自家大哥还是很有信心的,她阿玛是三品武官,兄长按例不能进国子监,但是额娘特地找了名师为兄长教授,想来是不会差的。 就算这次下场没考中,也能过三年后再考,她兄长才十九岁,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那你另一个弟弟,就在军营里待着了?”四爷问道。 尤绾回想了一下家里弟弟那个熊样儿,道:“他不是读书的料,还不如舞刀弄枪去,有阿玛看着,不会出事的。” 四爷沉思片刻,道:“圣上二月要巡幸畿甸,这次除了大哥和太子,爷和老九老十三也要随行。就想着,趁这个时候学你家人的做法,把老十四也扔到军营里去历练历练,磨磨他的性子。” 初一那日十四爷说的话四爷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十四爷一向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在老八后面说生儿子的事,惹得老九瞪他,这都是被四爷看在眼里的。若是再不改改这个习惯,怕是以后要生事。 四爷便想着让十四爷去军营当差,既免得他无所事事,又能让十四爷尝尝军营的苦,免得他天天嚷嚷着自己骑射好。 而且后面两个月他和十三都不在京城,免得十四向他们喊累,等随圣上回京,十四也早该习惯军营里的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