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进了门,我也好丢开些了……”郑氏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面上还说得故作很是轻松的模样。 可刚才郑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气恼,没有逃过乔晓棠的眸光,她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轻笑了下,随即抬手轻轻扯了下崔老太太的袖子。 “乔丫头,你有话要说吗?”崔老太太转过脸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老祖宗,您可别吓我,我这才进了门,连这府里的房子和路都还分不清楚哪对哪,怎好插手家里的中馈呢?我呀,还是先每天来陪您说话话,园子里各处逛一逛好了……对了,上次您教我打的叶子牌,我才学了个皮毛,还想再跟您学一学呢?”乔晓棠细声软语的,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憨模样。 “乔丫头,你这是想偷懒呢,和焕哥儿学的是不是?”崔老太太语气嗔怪着,脸上倒是没一丝气恼之色。 “老祖宗,您就依着她吧,她才来,我可不想让她和二婶一样,天天忙得见不到人。”崔焕忙也扯着崔老太太的胳膊帮乔晓棠说起了话。 听得侄子侄媳这般说话,郑氏脸上的神色分明有放松了些,座上的安平侯爷夫妇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相对轻笑了下。 “也罢,就依了你们两个小淘气,让你们先玩够了再说……”崔老太太也不再勉强,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唉,原以来马上就可以撂挑子轻松了,不想老太太心疼焕哥儿小夫妻,我呀,还真个劳碌命……”郑氏竟是长叹了起来。 “二弟妹,这能者多劳,以后啊,还要你多费心……”徐氏看着郑氏轻笑开口了,说完之后,竟是咳嗽了起来,身后的丫鬟忙递过帕子来,徐氏拿帕子掩着嘴,脸上咳得一阵通红。 “娘,你还好吧?”崔绮有些担心地走到徐氏身侧问道。 “老大媳妇,你前阵子不是好些了吗?怎的这几天又加重了一样?”崔老太太看着徐氏叹了口气。 “老太太,前阵子是好些了,本来还想是可以替焕哥儿操办婚事,不想到婚期将近,这病就又来了,请了太医看过了,只说是旧疾犯了……”徐氏一边轻咳着一边回话道。 崔老太太听得顿了下,让徐氏先回去歇下,而后对崔焕吩咐道:“焕哥儿,还是要去外面多打听打听,打听哪里有擅治咳疾的民间神医,花得重金请进来,好好替你娘诊治诊治,去了病根才好。” “是,孙儿记住了。”崔焕忙点头应下了。 “多谢老太太。”徐氏道了声谢,又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老祖宗,我陪着娘一道回去。”乔晓棠立即也离了坐。 崔老太太轻笑着朝她点头,乔晓棠行了一礼告退,然后走至徐氏身侧,和崔绮二人一左一右,搀着徐氏慢慢走出了门。 乔晓棠走在徐氏身边,一路上听得徐氏不仅咳嗽,似乎还有喘/息之症。待进了屋,她赶紧扶得徐氏上榻上坐了,又取了一个大迎枕头靠在了她的身后。 “娘,喝些水……”崔绮已是端了一盏水过来,徐氏接过喝了几口,咳嗽才稍稍平息了些。 “快,快将窗户关严实了,别让风吹进来,风会将外面的花粉吹进屋子……”崔绮看得屋内窗户开了半扇,忙吩咐道小丫鬟将窗子关上。 “娘,您这是闻不得花香,近不得花粉是不是?”听得崔绮的话,乔晓棠终于明白过来徐氏的病因了。 徐氏轻轻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我打小就不能靠近那些花啊粉的,等到花开的季节,一到外面园子啊,就眼睛发痒,喷嚏不断,回来后就咳嗽不停,慢慢还添了喘疾来……” 乔晓棠听得点了点头,她坐在榻旁微拧了眉心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却是生了些疑问来。 “娘这病既是由花粉而起,可如今这季节,外面并没有多少花开,还有,我才也注意到了,外面的院子内种的皆是绿植,并没有一株花草,也没见一朵花,怎么娘您的病倒越发重了呢?”乔晓棠轻缓着声音,面上皆是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