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绑至花神寺后山的废屋内,虽被他所救却是担心此事引出流言斐语,坏了清白名声,请求妙慧法师出手相助。 妙慧法师听后二话没话,令人打水替乔晓棠洗梳一番,待整理清爽之后,又亲自领着她出了后院至前殿。而崔焕则自后门走了出去,找到乔九思后,又一道去前殿见了兵马司的钱大人。 “多谢法师。”大殿之内,崔焕走到乔晓棠身边,对着妙慧法师躬身一礼。 “二公子甭客气,老尼还是送你们到门口去吧。”妙慧法师缓着声音,眉宇间皆是轻朗慈和之息。 乔晓棠自是明白妙慧法师这样做的用意,一时间心头愈加感激,忙又朝着她福身一礼。妙慧法师朝她点头轻笑,然后率先在前头带起了路,将崔焕与乔晓棠一行人一直送到了门外。 此时门口已是重新聚集了好些人来了,本来见得兵马司的人来了,又将花神寺整个都戒严了,又听得有人在喊什么乔家姑娘不见了,大家伙都以为这回定是要出大事。可没想到兵马司的这么快就都撤走了,众人心里皆都猜着,那姑娘定是没出什么大事。此时又见妙慧法师亲自送了那乔姑娘出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那乔家姑娘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与此同时,崔焕又安排银锤几人在外面放话,说是乔家小姐因祸得福,同家人走散后无意中进了妙慧法师的院子,得妙慧法师青睐,留她喝茶又亲自送了出来。听得这话,众人皆都起了羡慕之心,妙慧法师身份尊贵,且又德高望重,能得妙慧法师如此对待的,还真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福分。 这一来二去,当日来参加花朝会上的人都在津津乐道,说是有个乔家的姑娘生得貌美,引得众人拥堵相看,那姑娘被惊得花容失色,逃进了妙慧法师的后院,不想又得妙慧法师另眼相待。众人越传越是对那乔姑娘生了好奇向往之心。 “不是听说那乔家姑娘在混乱之中被大汉绑走了吗?说不定清白都没了吧?”人群之中,有那贼眉鼠眼的人猥琐着声音,试图引起旁人的注意。 “呸,胡说八道!我我亲眼见得妙慧法师送那姑娘出门来的,那姑娘笑盈盈地与法师说话。你这满口喷粪的家伙,竟敢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有一年轻公子听得这话,立即跳起脚来,怒气冲冲的喝骂起那人来。 “就是就是,我等都看见了,你这厮安的什么心?” 一旁有人也义愤填膺起来,更有那暴躁脾气的,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来打那猥琐汉子,那汉子一见势头不对,再不敢吭一声,抱着头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就在众人还在打听那乔家姑娘在哪,皆想着再一睹芳姿的时候,乔晓棠已是坐上了回乔家的马车。出了这样的惊魂之事,乔晓棠自是没有赏花游玩的心情,只催着乔九思赶紧回家去。乔九思已是看出今日之事非比寻常,心里也知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定是出了什么事,当下也不追问,只让小厮将马车赶了过来。 原本还担心又被众人围堵,可不想马车前后都是空空的,有人看见了他们也不敢近前来,只远远地站着。原来是崔焕令他那几个小厮在前开道,银锤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手持马鞭,脸上也摆出了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见得有人试图靠近,立即大声呵斥,又扬起马鞭作势要打,那些围观的人哪敢再上前? “姑娘,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头上的钗子珠花都换样式了,手上的玉镯也不见了!”马车之内,憋了好半天的朱樱终于问了出来。 “朱樱,你先别问了,我没什么事,等回去后我再和你细说。”乔晓棠对她摇摇头道。适才她头上所戴饰品以及玉镯全都给了那疤脸汉子,在妙慧法师房内洗梳之时,妙慧法师注意到了,就拿出自己出家前用的妆匣,拿出几样饰品让她戴了,如今她这心里实在感激妙慧法师的恩德。 朱樱听得这话没再追问,只面上神色有些不安。乔晓棠也不再说话,只靠在车壁上闭了眼睛,刚才在外面,她竭力打起精神,保持着端庄得体的模样,这会儿实在太累了。 乔晓棠在马上睡了一会儿,没敢没太觉,待意识到快到梧桐巷子时,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朱樱,到哪儿?”乔晓棠问了一句。 “姑娘,就到巷子口了。”朱樱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回道。 乔晓棠听得这话,忙也坐直身体掀车帘朝外看看,待见得崔焕骑着马还跟在车旁,她立即探出头道:“二公子,我快到了,你请留步。” 崔焕一路紧随着乔晓棠的马车,面上也一直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适才他自妙慧法师处出来时,连弩也自后山赶回来,说是那两个歹人跳进山下河里游水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