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 一道狙击射线亮了起来。 对面一个隐蔽的角落,又有机甲被狙中。 “四。” 第四架。 “三。” 第五架。 这时,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有两架机甲飞了出来,但在正要拔出自己的能量栓时,却被从后面一光剑劈开,劈得极狠,直接劈开了驾驶舱,瞬间血珠弥散开来,场面异常血腥。 公共频道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谁敢投敌谁现在就死。” “您好,亚瑟上将。” “我是帝国军第七军团军团长。别用什么花招了,要打就打吧,别羞辱人了。” 亚瑟轻轻叹了口气,在私人频道同燕雪山说:“师父,我们认真点吧。尊重他一下。” 燕雪山淡定地说:“我没有哪一次是不认真的。” 亚瑟笑笑:“也是。” 理论上来说—— 个人的能力在大局上无足轻重,一般的高级师士你派一个同级别师士过去对付不了的话,那就派一个小队,以多欺少。 这不能说是卑鄙。 战争,本来就不是讲究公平的游戏。 可燕雪山和亚瑟不是普通师士,两人配合起来更是可怕。 既然要尊重的话,那就要毫不保留地拿出全部的实力。 红色的流光平推过去,同护在他身旁间或蓝色的射线,交织在一起,毫不留情,摧枯拉朽地击溃了对面的一百人编制师士小队。 在超级师士的碾压实力下,他们几乎没有反手的能力,唯有带队的军团长还有几下子,同为近战师士,他在亚瑟手下走了十招,然后被亚瑟干脆利落地击杀。 他一死,其余残存的师士纷纷缴械投降。 战局就此结束。 收工。 回基地。 不知为何,亚瑟想起件旧事。 他曾有一位大学好友,不,只能说是曾经的朋友。两人一起参军,分配去不同部队,而后对方下落不明,被军方记作死亡。 没想到却意外在战场上相遇,原来对方是被帝国军俘虏,叛国投敌。 直到落败,差点被杀,这人才赶紧向亚瑟表明身份。 少年时的情谊最难得,毕竟是一起熬过艰苦训练的老朋友,亚瑟的动作便迟疑了一下,紧急扭转动作,偏移本该毙命的角度,光剑的剑锋一变,堪堪擦过对方的肩膀,只是把机甲的一只手臂卸下。 战场上的生死抉择往往仅需要一瞬间,就是在这一瞬间,对面的武器却刁钻地刺向烛龙号的心脏——亚瑟所处的机甲舱。 他险些死了。 要不是燕雪山在他背后冷静并成功地将他的老同学一击毙命的话,他就真的死了。 当时亚瑟刚20岁,难以接受老朋友叛变、与自己反目成仇、还当场被狙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事实,他下机甲时,还不小心沾上了溅在机甲表面的血,一时间有些崩溃,精神震荡。 燕雪山知道了前因后果,冷冷地说:“我不管对面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敌人就是敌人,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敌就是我们的职责。” “要是你无法冷静下来,那我会申请换个师士。” 亚瑟一下子冷静了。 很多人羡慕他成长极快,觉得他天生心性坚强。 其实不是的,只是在他每次意志稍有摇晃的时候,燕雪山就会像一块冰块,稳稳地压住他,让他快速地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他知道站在他背后的是全联邦最好的狙击师士,所以他能更无畏地投入到战斗中。 能跟燕雪山一起战斗太好了。 亚瑟挺高兴地在私人频道同他说:“师父,你的狙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你看我的技术没退步吧。” 燕雪山客观评价:“还行,对手一般,不太能显示你的水平。……你围着我飞干嘛?” 亚瑟:“我高兴。” 因为巨大的红色烛龙号突然开始转圈圈,大家才发现幽灵般的阿尔忒弥斯号不知何时出现了,正在圈的中心。 阿尔忒弥斯号作为狙击机甲,需要容易隐蔽藏匿,不容易被击中,并且移动速度得快,所以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