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跟商讨战术似的严肃问:“你说不舒服,具体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呢?问题出自尺寸?角度?还是频率?” 燕雪山一下子懵了,大半年以前的事了,他哪还记得?回忆了一下,一团浆糊,他迟疑地说:“这,我记不清了……” 亚瑟:“师父你记性应该很好啊,什么机甲新技术,你学一遍就记住了啊。” 燕雪山拿捏不准:“这不一样吧?我真记不得了。” 亚瑟顺杆子往上:“那要么我们再来一次。你这次仔细点感受一下是哪里有问题。” 燕雪山:“……” 燕雪山回过神来了:“你当我傻啊?” “我跟你说了,你不要跟我耍心眼。上次你就是骗我。” “我哪有骗你?”亚瑟脱口而出,一脸无辜,无比真诚:“我没有骗你啊。一,那之前我确实是处男,没骗你。二,那次假如我死了,我就确实到死都是处男了。三,我是不能保证自己在总决战可以活下去。” “你说我哪里骗你了?” 这话又说得是有道理,挑不出刺。 当时燕雪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更不能说他们俩都能活下来。 出发前的亚瑟也的确一脸视死如归。 亚瑟看他懵了,悄不作声地贴近过去,与他耳鬓厮磨,继续在他耳边哄他: “是吧?师父,我没有骗你哦。” “我很感谢你帮我圆了我的‘遗愿’,但我也要告诉你,我只想找你完成我的心愿,换作别的谁都是不可以的。” “不过那次确实时间紧,我又是处男没有经验,是有不太周到的地方,把你弄疼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 燕雪山想了想,说:“没关系,也不是特别疼。” “就类似做个a级训练吧。” 亚瑟继续说:“师父,我觉得上次是角度没找好。” “我的不大,我觉得挺小的,比alpha的平均要小,一下子就能进去了,找对了角度,应该不疼的。” 燕雪山迷惑:“不是吧?我记得不小啊。” 亚瑟认真:“你记错了。真的很小。不然你看看?” 电视机被关了。 也没有灯。 数千亩的农场只有这一座屋子,此时万籁俱寂,只有黯淡溟濛的星光穿过透明天窗落在他们身上。 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和他们的喁喁轻语。 “我就说吧,是不是很小?” “不小吧?” “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清吧。你可以用手比较一下。” “握不住。” “你的呢?我比一比,唔,明明差不多吧。” “不一样啊……你在干什么?……” “讨厌吗?” “……” “师父,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好不好?” 后面的事,对燕雪山来说,就像是当时的光线一样晦暗不清。 炽热紊乱的呼吸,错杂剧烈的心跳,克制亲密的触碰,各种各般,交织一起。 他也搞不太懂,他们好像做了很亲密的事,又好像没有,黏黏糊糊,有点舒服,又有点奇怪。 不,太奇怪了。 他的精神心理上是没有起伏波澜的,可是身体却在拨弄下逐渐升温,不知不觉地顺从了,力气拨茧般一丝一丝地被抽走。 让他不由地倾倒下身体,头搭亚瑟的肩膀上,好有个凭依。 到最后,也没管什么十分钟不十分钟的,好像是比他的预定睡觉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过来,亚瑟也不在客卧,跟他一起睡在主卧的床上。 他主卧的床也是单人床,行军款式,一米二的宽度,两个大男人一起睡简直挤死了。 亚瑟整个人还热烘烘、汗津津的,又热又粘,让他提早醒过来,而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亚瑟踢下床去。 一骨碌滚到地上,坐起身来一脸茫然的亚瑟仰着脸看他:“怎么了?” 燕雪山说:“你把沙发套给弄脏了,去把沙发套洗了。” 亚瑟很爽快,从地上爬起来,立正,站直,比了对长官的军礼,灿烂一笑:“遵命!” ——比划得还不错,假如不是只穿着内裤就更好了。 看着亚瑟离开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燕雪山微微皱起眉。 他不喜欢在可控原则以外发生的情况,他的身体从未有过那样的感受,一切太奇怪了,实在是让人不习惯。 等他起床时,亚瑟已经把沙发套丢进了洗衣机里,正在做早饭。 燕雪山说:“厨房机器人会做早饭的。” 亚瑟笑意盎然地同他说:“你自己种植那么多有机植物,却让机器人做饭吗?组建家庭就是要为对方做事,我乐意为你做饭。饮食和睡觉是人类自古以来不变的两项头等大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