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看他,又不好意思看他。 看上去也不像是很舒服。 磨磨唧唧,焦灼黏糊。 真不知道有什么乐趣。 时间一到。 燕雪山赶紧催他:“快点。” 亚瑟满头是汗:“这又没办法控制,加时十分钟吧。师父。应该不差这十分钟。” 燕雪山:“不行,说好一小时就是一小时。” 他可从不惯熊孩子,直接一脚把亚瑟给踹开了。 花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擦干,睡觉。 亚瑟还在外面,手足无措地问:“师父,你是觉得不舒服吗?你都没丢过,我想……” 燕雪山:“别吵了,快去洗个澡就睡觉吧。” 亚瑟:“师父,洗完澡出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不干什么,就是躺一个被窝。” 燕雪山毫无犹豫地拒绝:“不行,你睡迷糊了又会跟八爪鱼一样抱着我,搞得我睡不利索。超时了,你不睡我还想睡。” 以前曾经有过那么一次,燕雪山的回忆很不好。 他已经不太高兴,亚瑟闭嘴,不敢再说话。 后半夜相安无事。 一夜好眠。 第二天。 两人正常上机。 没人看出来他们俩昨晚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燕雪山也没觉得多难受,跟打仗、高强度训练比,那都是小case。 亚瑟登机前对他说:“假如出现我推测的最糟糕情况,我被包围,你别管我,逃就是了。” 燕雪山抬下眼睫:“啊?那会被军事法庭审判的。” 亚瑟笑了下:“亡国的话,哪还有军事法庭?你总会活下去的,不是吗?” 后来,燕雪山听说,当时亚瑟身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可怕的alpha信息素,把附近的alpha还有omega都惊到了。 可惜,他是个beta,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所以。 燕雪山只是礼貌地拥抱了亚瑟,做了个古老的贴面礼,虚吻一下他年轻的脸颊,在他耳畔,鬼使神差地说: good luck,my golden boy. 亚瑟是罕见的金发金眸,他刚来的时候,大家就给他取了外号“golden boy”,燕雪山从未称呼过,这是第一次。 其实他一直觉得挺有意思的,每次别人这样称呼亚瑟,他总会打起精神,像是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勇往无前。 但他用这个词,好像,效果不太一样? 亚瑟面红耳赤,望着他,眼神渐渐坚定,下定决心地大声说:“你等着我,我一定不会死的!” 很不合时宜地,燕雪山觉得他这模样好滑稽,竟然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下,点头:“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上战斗衣,把拉链拉到领口最上面的一瞬间,战斗衣的微系统被激活,轻薄的科技衣料一瞬间排除所有多余空气,紧裹住他的身体,像是第二层皮肤。 他轻描淡写地说:“上机。” 联盟已经经不起持续消耗了。 这场决战是闪电战,一共仅用了七天时间。 转折点,正在他与亚瑟带领他们这支部队,正面对抗了敌军的最精锐部队,完成了围歼的重要一环,就此,战场上的天平彻底倒向联盟。 旧帝国兵败如山倒。 他没死。亚瑟也没死。 他们都活了下来。 一个月后,败部接收的接收,清算的清算,整理的整理,开始做扫尾工作。 以前旧帝国的星球上纷纷挂上了联盟的旗帜,总统通过星际广播宣布:“战争结束了。” 众人欢呼。 站在他身旁的亚瑟突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热泪盈眶地说:“打完仗了,师父。” 燕雪山回拥了他一下,轻拍他的背:“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