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战船的研发,还是水兵的训练,都是向着远洋海军的道路发展。 但是这一切陆康等人并不知情,只是以平常的思维来思考。 直到现在明军兵临城下,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明军竟然是远渡重洋而来。 “海上而来” 陆康重复着陈登的言语,眉头微蹙。 既然明军是从海上而来,那么明军又是从哪里登陆。 明军看起来如此的从容,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直奔郯县而来,难道他么就不怕被合围吗? 绣衣使者此前在徐州嫌弃大桉,被擒获的鹰卫,还有和鹰卫有关的人都被斩杀者超过了千人。 军队调动,各方戒严,消息绝对难以外泄 这一切的秘密情报,消息又是如何被其得知? “使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就在陆康思索之时,糜竺却是走了上前,低语道。 “嗯?” “在下有要事禀报。” 眼见糜竺神色深沉,陆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糜竺这么严肃。 现在又适逢关键时刻,糜竺现在说有急事,莫非是城中出现了问题。 陆康移步跟着糜竺向着城楼走去,他刚刚一直在思索,却是没有注意到,为什么糜竺所带来的甲兵基本上都集中在他周围的城墙。 “子仲,可是城中出了问题,就在这里说吧。” 陆康停下了脚步,走了一段距离,他也发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糜竺带来这些家兵和门客,好像离得有些太近了。 “不瞒使君,城中确实出了问题。” 糜竺看见陆康停下了脚步,也是同样停止了往城楼方向走去,不过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向着陆康走来。 “什么问题?” “我知道为什么明军竟然敢轻兵长驱而来,恐怕明军现在对我们徐州内部的情况如指示掌中之物一般,恐怕这城中有明军的内应。” “内应!?” 陆康神色微凝,心中一惊,正欲再问时,突然感觉腹部一湿,随即剧烈的疼痛感猛然向他袭来,他只感觉身上的气力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 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陆康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前来搀扶他,也没有人前来帮助他。 耳畔尽是嘈杂的人声,还有一阵阵凄厉无比的锐响声,那锐响声他从未有听闻过,似乎是从城外传来。 陆康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入目一片血红。 他看到自己周围的亲卫此时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上,而挥起屠刀的,正是那些被糜竺带来的甲兵。 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陆康痛苦不堪,一切变化的太快,他到现在还没有回转过神,想清楚这些事情的联系。 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的头顶,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陆康艰难的抬起了头,正看到正在擦拭着手中鲜血的糜竺。 一面赭黄色的旌旗被高高举起,树立在了糜竺的身后。 “你” 一瞬之间,所有的信息都连接在了一起,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掠过了陆康的心头。 朐县糜氏 朐县正是临海,附近便是一座天然的港口,曾经徐州水师的水寨就修筑在其中,而糜氏就是朐县的大族。 “原来如此啊” 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明军能够得到如此详尽的情报。 他将筹送军粮的任务压在了糜氏的身上,各地的部曲人数糜氏一清二楚,借助糜氏的力量,鹰狼卫可以在徐州横行无忌,甚至不会受到任何的盘查,因为糜氏的商队拥有特权。 “跪地投降者,免死。” “负嵎抵抗者,尽诛!” 糜竺此时满身的杀意,他根本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陆康。 杀了陆康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杀了一头豚犬一般,根本微不足道。 陈登此时也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比陆康更先发现情况不对,也注意到了糜竺想要谋反的举动,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陈登想要脱身并提行陆康之时,糜竺所带来的一众甲兵早已经是暴起发难,将陈登直接当场格杀。 糜竺之前所说的,只是临时征集的门客和找其他家族的要来的家丁也是假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