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入了太平道中。 太平道内除了许安之外,道内地位最高的便是阎忠,只有他一人是大医,其余的人最高等阶都只是方主。 陈生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徐徐的风声在从他的耳畔轻声作响。 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之中吹来,吹入了漆黑的房舍之中,在房舍之中微转。 陈生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寒意,那淡淡的清凉,让陈生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天外,飞到了那漳水的河畔,飞到了那黄河的河畔,飞到了曾经的家乡。 …… 房舍外人影绰绰,无数的人在怒吼。 陈生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而愤怒,他只知道自己很饿,但是家里却是没有粮食,前几天,几个人走进了房舍打伤了阿翁,还拿走了罐子里最后的一点粮食。 阿娘将他和小妹护在身后,叮嘱他和小妹躲在墙角的罐子堆后。 外面的动静消散后,有人走入了房舍之中,他看到那些人头上都戴着黄色巾带,他的阿翁也在人群之中,他的头上也戴着一条黄色巾带。 他们的手中拿着农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那些农具上面好像带着红色的东西,空气之中弥漫着腥臭味,让陈生难以喘过气来。 那些人脸上的神情让陈生感到了害怕。 “阿翁,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 “去西面。” “去并州。” “去有饭吃的地方。” 他们跟着那些头戴着黄巾的人开始走。 太阳落下的地方是西方,陈生知道,他们是在往北走。 领头的那个人跟他们说,并州在西面,和他们隔着一条大河,所以他们才是一路向着北方走,要先越过大河,然后再往西走。 再后来,他们队伍中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陈生不认识的人也和他们走在了一起。 又过了许久,那些头戴着黄巾的人越来越多,陈生还看到了很多旗帜,看到了有穿着盔甲,拿着刀剑的人,他们都戴着黄巾,他们自称为黄巾军,他们是太平道的道徒。 他的阿翁和队伍之中的大部分男丁都加入了黄巾军中。 陈生不知道什么是太平道,他知道自己的阿翁也不知道什么是太平道,但是他的阿翁还是加入了太平道中,还是进入了黄巾军里。 “阿翁,你要走了吗?” “对……” “跟着人走,一定不要走散了。” “不管我在不再,你都一定要照顾好你阿娘还有小妹,记住了吗?” “记住了。” 陈生一直都记着他阿翁说的话。 他们一直向着前面走,从天亮走到天黑,一直不停的走。 一路上,有很多人掉队,有很多人消失不见,陈生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身影。 在道路之上,陈生看到了很多倒在了路上的人,有些的人眼睛都还在转动,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力气再站起来,没有人去帮他们,也没有能够帮他们,他们都在逃命…… 他们一路向着北走,一路不停的走。 就算是脚上磨起了水泡,但是陈生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但是那种疼痛到了最后便会麻木,不是不痛了,而是习惯了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