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开口打破了牢房之中的宁静。 “本来以为想要趁势收取南中六郡,但是现在看来事与愿违,恐怕只能等到秋天才有能继续南下了。” “不过南中六郡已经有递来的降表,有一便有二,收取益州全境也并非难事了。” 许安靠在胡椅上,询问道。 “我记得甘校尉出身临江甘氏吧?” 甘宁眼神微凝,心中微动,他出身于临江甘氏的事情这并非是什么隐秘。 临江距离成都遥远,成都之战战败的消息恐怕早就已经传到了临江,他的宗族得知成都之战益州军战败,应该会立即前往相对安全荆州,不会继续留在益州。 相隔距离如此之远,黄巾军就算是会飞,也应该没有他们快,再加上白帝城还有原本跟着他的水兵以及荆州的水师,白帝城和江关肯定不会失的,如此也能照拂他的家人一二。 这也是什么甘宁被关在牢房之中一直以来都没有多少反应的原因,他不怎么害怕黄巾军拿着他的家人威胁。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告知一下甘校尉。” “白帝城、江关已为我军所夺,两关的船只还有甘校尉麾下的一千余名水兵,现在都已经暂时被划分到了我军的序列之中。” “顺便一提,现在临江甘氏的宗长正在帮助我军协防。” “此为凭证。” 许安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站了起来走到了距离只有甘宁两步左右的距离。 甘宁霍然起身,甘宁此时已经是有些失去了镇静,许安手中所持的玉佩正是临江甘氏宗长才能配戴的玉佩。 许安并没有说谎! “你在威胁我?” 甘宁猛然上前一步,剑眉微凛,逼视着许安。 他的眼眸之中精芒一闪而过,凌厉的杀意骤然浮现。 “不。” 许安摇了摇头,淡然道。 “本来我原先的计划,只是攻下巴郡的江州城便可。” “但是局势瞬息万变,没有人想到,白帝城和江关居然同日而落。甘校尉同族人被扣留其实纯属意外。” 甘宁双目微眯,怒视着许安。 他现在突然能够体会那些东州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以老弱之命作为胁迫,这就是太平道的行事做法?” 甘宁目露凶光,沉声言道。 许安没有躲避甘宁的目光。 “我军在成都、江原两地共招降益州兵五万余人,蜀郡、蜀郡属国、广汉郡、广汉属国、犍为郡、巴郡六处郡国如今在我军控制范围之内,益州兵中普通军卒有想要返乡者皆发放路费准许返乡。” “将校留后,在各地实行屯田之后,同样发放路费准许返乡,主要是担忧若是放其归乡之后,若是有他心,会聚拢军兵反抗,所以暂时留后。” “巴郡如今已经平定,我太平道的官吏也进入了益州,很快将会在各地筹备屯田事务,就在数月之间,屯田制实行之后,校尉想走随时可以走。” 甘宁目光闪动,他没有想到许安放那些益州兵返乡,当真不怕再度引起动荡。 “为了保证安全,各处城邑亭乡所有的兵刃我们都会将其收缴,工匠也会集中起来,农具损坏后,有专人维修送新。” “山中贼匪不需要担忧,少许贼匪,人多势众拿着农具完全可以驱赶,大股贼匪由我太平道自会派兵剿灭。” 许安眼神微厉,似乎是猜出了甘宁心中的所想。 “昔日太行山十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