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文士顿了一顿,向一旁的张杨看了一眼,众人也是一并向着张扬看去。 张杨是丁原亲信,自然也知道更多。 张杨看到众人目光投来,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在政事的方面,丁原对董卓实则还是赞许有佳,说其识大体。 也没有因为成为了司空便随便举荐他人,新任冀州牧韩馥和董卓并没有什么牵连,但是董卓却举荐其冀州牧。 而很多公事处理,董卓也都是较为客观,不过对于兵权倒是一直没有放松。 众人见张扬点头,心中对董卓的怀疑也消除一些。 “那绣衣使者想要来接管我并州军,李校尉难道不也是吗?使君遇难,是你家主公最为得利,现在情况不明,但也并非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名并州军的军将,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的意见,便是应当彻查,查明元凶。” 站在并州军一众军将身前的那文士不是别人,正是董卓的首席谋士李儒。 李儒听到质问,却是神色不改分毫。 他看着那反对军将,冷哼了一声。 “彻查?如果帐中的人都同意彻查,你们就尽管去彻查,最好期许那绣衣使者允许你们进入城中。” 李儒冷笑道。 “我出城的时候,绣衣使者早就已经包围了丁使君的宅邸,只怕等到你们白日再去洛阳城的时候,绣衣使者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到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蹇硕一个命令的事情,根本不用猜测,到时候绣衣使者如果说查明了凶手,必然会是我家主公。” 李儒再度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那并州军的军将,嗤笑道。 “到时候,让你们并州军和我们消耗,他蹇硕坐在宫廷之中观两虎相斗,岂不闻苏代所述,鹬蚌争夺,两者不肯让,后鹬蚌同死,而渔夫得其利!?” 李儒冷声道。 “丁使君遇难,蹇硕下一个将要除掉的人,就是我家主公,若是我家主公也被除去,天子年幼,他蹇硕一人便独揽大权!” 李儒俯下身,面色陡然一厉,沉声质问道。 “丁使君身死,明显是蹇硕得益最大,你却偏偏说是我家主公,你到底是何居心!” “莫非……” 李儒语气陡然一厉,重新直起了身躯,向后退了一步,指着那坐着的武将,厉声道。 “你是绣衣使者的暗探?!” 中军大帐之中,气氛顿时一滞,变得压抑了起来。 大部分军将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 绣衣使者横行京城,天下分布,其耳目、暗探众多,这并非是什么机密。 此前何进谋诛宦官,与袁绍、曹操等人合谋。 皇帝大行,何进奉诏进宫之时,三营西园禁军就在宫城之外,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必然是何进取胜。 但是实际上却并非是如此,西园禁军三营同时发生了叛乱。 这也使得何进功亏一篑,这都是绣衣使者安插的暗探引动。 此刻听到李儒的质问,帐内的一众并州军军将也是在心中,对那名一开始出言的军将生出了一丝怀疑。 李儒看到众人目光露出了些许的怀疑,趁热打铁道。 “并州军一直以来驻扎于河内郡,河内郡和洛阳不过相隔一河,若是说军中没有绣衣使者的暗探,恐怕没有人会蠢到相信。” 绣衣使者无孔不入,并州军中有其安插的暗探,这并非是不可能,而是极有可能,甚至可以说是必定会有。 正如李儒所说,没有人会蠢到会相信绣衣使者不会在并州军安插暗探。 而且这一切也这并非是没有前车之鉴。 听到李儒的言语,众人目光之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多了数分,就是张杨也有些许的动摇。 李儒说的确实有道理。 并州军起家之中,离不开朝廷的帮助。 也正因此,绣衣使者想要安插探子进入并州军,并非是什么极为困难之事。 甚至更容易安插暗探,那些暗探更容易便可占据高位。 李儒的目光十分敏锐,他很明显的看到了那军将脸上稍纵即逝的慌张。 “张从事。” 李儒双手作揖,对张扬先行了一礼,而后言道。 “我建议可以先查此人,此人必定和绣衣使者脱不了干系!” “李儒!” 那军将怒不可遏,猛然站起了身上,猛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