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没有理会君穆岚,而是站起身甩袖离去。 没有陛下的吩咐,君穆岚和君穆崇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纷纷跟上。 离开粥铺后,昭文帝没有了闲逛的心思,而是目标非常明确的走向堤坝。 …… 当看到河岸堤坝,宏伟整齐的样子之后,君穆岚和君穆崇兄弟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不知那县城百姓是怎么了,但是至少这朝廷拨下来防洪抗涝的银子,倒是都用在刀刃上了。 昭文帝看到这坚固的堤坝明显也脸色好看了几分。 可就在此时,闻天语开口称赞道:“这凌源县的父母官果然勤政,三年前拨下的银子修筑堤坝,现如今还这般崭新而完整,可见这县令定然是年年修复啊。” 这句话一下戳到了众人的疑惑上,这堤坝若是三年前修的,久经风霜雨雪,不可能如此崭新。 就算是年年修复,也应该有岁月的痕迹,砖石瓦块应该新旧相间才对。 可若是今年修的,今年汛期未至,朝廷的银两还没下达。那县令自己掏钱提前修好了新的大坝?这不大可能吧…… 一个小小县令,根本没有那么多俸禄去修建堤坝。如果真是他掏的钱,那就说明他贪墨了嘛。 君穆岚觉得头皮发麻,这凌源县到底怎么回事,他是真的不清楚,可眼下看,这凌源县问题一定不小。 君穆岚万分懊恼,他就不应该为了给洛家刷好感,就同意改道凌源县的。 …… 一道巨大的河风吹过,让众人下意识遮了遮脸,苏子余刚好在遮脸的时候,看到了堤坝似乎有点问题。 苏子余想了想,走向君穆岳,低声耳语了几句。 君穆岳听完之后,有些讶异的看向苏子余,苏子余微微颔首,低声叮嘱道:“要小心。” 君穆岳点点头,脚尖一点飞掠到五人多高的堤坝上。 正当众人为他这个行为不解的时候,君穆岳朗声道:“呦,站在这看浣灵江的风景,真是别有风味……啊……啊啊啊啊啊……”话没说完,君穆岳就一脚踩空从堤坝往下掉。 众人心里一惊,那下面就是浣灵江啊,掉下去或许不会立刻死,可君穆岳也不会水啊! 就在众人以为君穆岳要落水的时候,君穆岳忽然轻踏一下水面,重新飞身上来,落在了岸边。 君穆年见状,开口训斥道:“嘉安,不得胡闹。” 君穆岳见昭文帝不悦的瞪着他,立刻苦着脸诉苦道:“谁知道那堤坝那么不结实啊,我就蹦了两下,就碎了,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君穆岳一边说着,一便单腿站立,把黏在脚底下的一棵干草拿下来,呈现给昭文帝看。 那个堤坝,分明就是干草抹石灰,做做样子的。 苏子余摇头叹气,她刚刚看到风吹过之后,堤坝晃动,本以为是错觉,没想到这凌源县的县令,还真敢如此草菅人命。 这种堤坝,风都防不住,如何防洪啊! 昭文帝看到干草,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道:“好一个凌源县,好一个洛振友,发动全县百姓跟朕搭台演戏,这是活腻了吗?!” 昭文帝吃人一般的目光定在君穆岚和君穆崇身上,二人心里一惊,齐齐的跪在地上。 君穆岚夸张的大哭道:“父皇明鉴啊,儿臣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儿臣也没有给那个混蛋通风报信啊!”君穆岚已经慌乱的忘了称呼父亲,直接喊出父皇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