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疑惑且担忧的时候,只见那杨云楚命令身后的小厮,将芣苢书院拿上来的宣纸,提着两个角竖起来了。 很显然,这杨云楚不打算在案上写字,而是要悬臂书写。 君穆岳见状心又凉了一半了。 君穆岳开口道:“这悬臂书写,通常是将纸张贴在前面上,最次也是要上下都固定好,让纸张不会飘动。可像他这样,只提着纸张上沿,那么落笔的时候,纸自然会被毛笔推走,如何能写好字?” 韩如风攥了攥拳头,脖子伸的老长,一边担忧的看着,一边急切的问道:“八王爷,依你所言,这刘先生写不好,那杨云楚,是不是也写不好?” 君穆岳担忧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呢?” 果不其然,就在君穆岳话音落下的时候,那杨云楚已经开始挥毫泼墨。 让众人惊讶的事,他书写的十分流畅,那毛笔抵在薄薄的宣纸上,宣纸竟然没有半分移动,就好像完整的贴在墙面上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苏子余诧异的问道:“八王爷,他那个纸莫不是有问题?” 君穆岳 叹口气道:“纸是芣苢书院准备的,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杨云楚这个人。” 韩如风也点点头道:“没错,这杨云楚不是一个文人,他会武功,他在用内力控制纸张不要移动,在用轻功控制腕力不要戳破宣纸。这哪里是比文试,这分明是比武试!刘岱先生必输无疑。” 苏子余担忧的看向院子中间,这一场再输了,那芣苢书院就连输三场了,后面岂不是举步维艰? 就在苏子余期盼着那位刘先生,能出人意表,扭转乾坤的时候,那位刘先生却皱眉叹了口气,开口道:“在下认输。” 竟是都没有提笔,便认输了。 这下子整个芣苢书院的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人群中有自视甚高的学子大喊道:“秦山长,不知学生可否替刘先生应战?不战而退,岂不是辱我文人气节?!” 那位刘岱先生微微皱眉,哼了一声回到了座位上,显然不赞同那个学生的话,却也不屑于与之争辩。 秦山长听那学生这么说,便开口道:“只要杨公子不拒绝,你自然可以应战。” 杨云楚嗤笑一声,大声道:“你们任何人来,都可以!”换言之,谁也赢不了他。 那个自视甚高的学子,当即露胳膊挽袖子,走上前去,提笔粘墨,就要往另外一张竖起来的宣纸上写。 只是刚刚一落笔,那浓墨就戳破了宣纸。 他不服气,立刻换了一张,这一次收敛了力道,可却仍旧将宣纸推开。 他不得已再换第三张纸,小心控制力道,可一笔写上去,墨水却滑落下来,污了一张纸。 接二连三的尝试,终于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明白了刘岱先生,为何知难而退。 如他这样上来献丑,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 苏子余看着院子中间的一幕,微微摇头叹息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如此鲁莽冲动,难成大事。” 君穆岳也点头道:“这个学子以后都不会有好前程了,人可以输,却不可以蠢,他这么蠢,以后都无法入仕为官了。” 韩如风担忧的说道:“哎呀,你们俩还有心思关心那家伙的前程?咱们已经输了三场了,按照规矩,接下来若是再输一次,芣苢书院就要关门大吉了。” 苏子余和君穆岳几乎同时回答了韩如风的话,他们齐声道:“不会再输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