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毛也很浓,短发下是一双内双的含笑亮泽的眼眸。似桃花春风的清俊脸庞,明明受伤流血,却体恤地对她一笑。 唐鹭眼角有点红晕,淡道:“没什么,我陪你去附近的门诊包扎下吧。”说着跟王曜一块上了车。 很快车开到附近的社区门诊部,王曜包扎了伤口,虽然手面划伤,鼻子和嘴角也打出血,但骨头幸亏是没问题。 清洗完伤口,贴上创可贴,止住血,护士叮嘱几句便处理好了。 夜里十一点多钟,唐鹭陪王曜出来,没让他送,自己默默记下了他被损坏的衬衣品牌,独自打车回去。 分开前,唐鹭再次抱歉,说:“侧脸有点肿,还划了一道小口,王总每天见客户,这样太抱歉了。你准备在g市待几天?” 王曜一派无所谓:“有什么可抱歉的,真要客气,下次你请我吃饭吧。正好最近我在这边谈业务,也要待上一阵。” 唐鹭想,既是要还给他衣服,就答应下来了。 王曜俊逸勾唇,安抚她说:“傻丫头,没事,感情都顺其自然,不过小余哥这脾气,也实在有够消受。你若不嫌弃,就把我当哥哥好了,有事都可以找我,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三番五次地遇见,人海茫茫中实属难得。” 唐鹭独自回到公寓,门口并没看见余琅易,顿舒了口气,掩住隐隐的落寞。他终于不再不管不顾地黏缠自己、吵过架后又腆着脸的上门道歉。 她一个人进屋喝水,洗澡洗漱,也没有给他发去只言片语。 隔天魏邦知道了这件事,去问雷小琼,雷小琼惊呆了,打电话问唐鹭怎么回事。 唐鹭便粗略地简述了一遍,估摸着魏邦回头会转述给余琅易。但是,那也没什么意义,余琅易对王曜的芥蒂,打从旅游期间就开始了,他是不是雷小琼的客户都不要紧。 雷小琼说她周五特意对余琅易发消息解释了,跟他说,王曜是自己的客户,刚好唐鹭要请她吃饭,就一块儿吃一桌了。 余琅易果然对王曜那厮,怎么说,即便是雷小琼的客户,可那小子暗戳戳的伎俩,吃一顿揍不白打。 余琅易只道:“没什么可说的,分就是了。谈恋爱分手本是件正常的事,没影响你的工作就好。” “没没,那王哥人很好说话的。”雷小琼隔天一早就去电王曜了,王曜果然大而化之。他与雷小琼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利益关系,雷小琼希望尽量是王曜购买去绝当品,这样自己提成高;而王曜,也希望雷小琼在尽可能优惠的价格区间内,把当品让给自己,而非给当物原主的亲属,同时又怕雷小琼偏向亲属,毕竟亲属的购买意向更稳。因此两人说话互相客气,并约好了周末一块喝咖啡。 雷小琼又继续道:“但琅哥你这样就误会唐鹭了。鹭鹭本来都和我讨主意,决定暂时缓着,去做奶奶的思想工作,结果突然整这一出,竟分手了。” 余琅易猜着这必定不是唐鹭的心意,吵完架她绝不可能主动找人撮合。男人默了一默,随便摁一行字,把手机揣进兜里:“老子已经不在意了!” 反正两个人都不再联系。 如果只是这样还稍稍好些,结果周五晚上唐鹭接连收到了周太的消息,以及闵知节的电话。 事情起因是由于唐家的叔婶。 原来余琅易那天身份证落在沙发椅上时,被唐鹭叔婶也看到了。 唐叔乍然看到余琅易时便觉得几分面熟,因为当年去辽省索赔的时候,见过他们家二公子,是个高挺英气斐然的少年。那一米九的身高与冷贵的长相,实为记忆深刻,所以还有几分印象。等到在沙发上看到身份证,再瞅瞅上面的地址,以及刚好是姓余,他就基本觉得没错了。 恒御的家业庞大他是晓得的,当年因为索赔有去了解过,晓得在沪都还有资产。前几天唐叔婶就去沪都的恒禹国际中心,申明要见周太,对楼下工作人员说是余二公子的亲家。工作人员正懵得不知真假,周太出来,见到夫妇二人。 唐叔对周太说,当年他们恒御亏了唐家,如今还要来勾搭他们的姑娘,先且不说唐奶奶同意不同意,这都已经在一块谈了两年多,该给的钱不能少。另外,看在余二公子那么痴情的份上,如果想让唐家同意这门婚事,周太至少婚后需要给他们夫妇在沪都送一套商铺。 周超蓓听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