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价格不菲。 王曜谦逊地笑答:“好的,好的,唐老师。我和鹭鹭是朋友,大家都是姑苏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记得打我电话不要客气。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双手给闵知节呈了名片——xx商贸公司董事长王曜。 唐奶奶收下来。她早已经退休了,但很喜欢被人叫做“唐老师”。 余琅易自来到姑苏,便收敛了日常冷淡寡言风,变得谦顺而热络。逐渐地被疏离开来,冷眼瞅着这一幕。这个王曜小子,上次在酒吧发照片,惹得自己和唐鹭差点闹崩,今天吃个饭怎还能撞上他。 他心里虽愠着火,可到底温和地两人打了声招呼:“遇上王总了,今晚多谢。”他颔首一笑,不疏不淡地噙了嘴角。 王曜仰头看他,亦客套疏离地点头:“刚好路上遇见了,也是和唐老师、鹭鹭他们的缘分。上次的事真是抱歉,小余哥你们还好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王曜开车离开,闵知节瞅着离去的方向,用方言对唐鹭说:“看看,找个本地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该多好。人长得不错,有点经济实力的男孩子,哪个不比外地北方的强?” 余琅易就在边上凉飕飕地站着呢,唐鹭忙压低声音:“奶奶快别说了,余琅易他听得懂。” 闵知节抬头:“小余先生辛苦,让您久等了。” 上午还是长辈对晚辈亲切地“小余”,晚上就变成“小余先生、您”了。余琅易久在各种环境中待过,对人情世故他虽寡淡,却一眼识穿。 牵了牵唐鹭的手指,暗自问她怎么回事。 唐鹭只得对他解释:“中午身份证被奶奶看到了,她不同意。”余琅易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 用餐的时候,唐奶奶便解开文件包,要把三万多块还给余琅易,生疏而抱歉道:“我们鹭鹭谈恋爱,也没有和我们商量,两年多了一直瞒着我们,如果不是这次余先生帮了忙,我们还不晓得。按长辈的想法,是决意不想找北方的,只喜欢南方近点的小伙子。这些钱先还给您,剩下的我们后面陆续托鹭鹭交给您,这次实在是小余先生帮了大忙了。” 她也含蓄,不直接说东北,只提不接受找北方的,免得场面冷僵。 余琅易哪里会要这些钱,他便端起半杯白酒,恭敬地站起来。男人宽肩清展,凤眸微弯,说道:“唐奶奶听晚辈说几句话,关于几年前的那场事故,鹭鹭和我稍提过,我对此也感到遗憾和抱歉。但那场事故我们都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预知和阻止发生,唯有能做的是善后和今后的生活。我对鹭鹭的爱是真心的,两年多几百个日子的相处下来,我已经把她刻到了心里。我很希望自己的人生中,今后都能有她的一道身影,同时也在此对长辈们保证,必然对她一心一意,照顾宠护。只望爷爷奶奶还有叔婶,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和信任!” 他并未明显地说恒御的事故是否和自己有关,只含蓄表达了对当时的事故遗憾和抱歉。这样一来等老钳的事情解决完,到时再将结果和他们表明,应该会比此刻说来得更好。 说罢,一手插兜,一手将酒杯在桌沿轻碰,仰头一饮而尽。 余琅易是很能喝酒,可通常多喝红酒和啤酒,每次白酒喝过之后他容易犯晕。白酒却是今晚叔叔点的,给他满上了,余琅易也不好意思不喝。 看他一饮而尽的样子,喉咙耸动,唐鹭都看得心里一抽。 但唐奶奶说:“我晓得鹭鹭肯带你回来,一定是感情好,她从小是个懂事守礼的姑娘,如果不是真喜欢你,她是不会和你这样处的。但身为唐家长辈,我们不认可你们这一对。我并不逼鹭鹭一定要如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如果要继续跟你,就当不把我这奶奶的话当回事。今后我选择沉默和不见,你们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一席话说得唐鹭十分为难,唐奶奶一向是个顽固难说服的人。唐鹭便攥着余琅易衣襟,劝他先坐下,然后对奶奶说道:“钱奶奶还是先收回去吧,我现在的工资很快就能还上的。至于我和余琅易,我们先回到g市后商量,商量了再和你们说。” 但是却不敢再握余琅易的手了,余琅易侧侧头,看到唐鹭今晚的座位竟也离着自己稍远,一臂伸出才够着了的距离。甚至眉眼都不敢正视他,比方才对着那个王曜小王总的微笑都不如。她是怯懦退缩的,不敢如他一样,直接在母亲面前承认他爱她,愿意和她一起过。 满桌子的容色冷淡怪异,余琅易全靠对她的爱而这般坐定。唐鹭鹭,你就不能学着对我坚定点?男人俊脸上的神色些微落寞,却兀自陪着谦和的暖笑。 可他本性是个冷贵傲漠之人,即便此刻谦卑温逊,可骨子深处的贵气却不容忽略。 唐鹭叔婶见状,也紧忙在旁劝慰道:“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两千多年了,哪还时兴连坐。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天晚上小余既然请了家宴,来一趟也不容易,大家就先吃饭。小余啊你也别心急,奶奶人年纪大,再给她点时间,我们也会帮你说服的。” 一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