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还不晓得她? 便回复道:“没在干啥,咋的,想老子?” 唐鹭发了个敲头表情:“臭美。讨厌都来不及,谁想。” “是想问你,我如果出去见个比较重要的人,是把头发扎起来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二选一,你选一个?” ——要是他知道他妈加了唐鹭,肯定会稍提点几句,譬如:不会是周太后要见你等等。 结果没有。余琅易犯疑心病,吃醋了。 男人冷将将回复:“我媳妇,怎么着都好看。干嘛了,晚上要约我吃饭?” 唐鹭便瞒着了,推搪道:“才不是,昨天刚分开,而且明天晚上就见面了。今晚还有事,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叫你选,你选一个嘛。” 唐鹭却是很少问余琅易装扮怎样的,她在面对矜贵傲漠的余琅易时,自己也升起了坚强牢固的壁垒。 在这男人面前不管怎么打扮,她都不去过问他的意思。毕竟以他的英隽容貌,随便唐鹭穿什么,在他眼里估计都不屑一顾,问了等于自取其辱。所以她敏感的自尊心,让她偏对他的目光肆无忌惮。 但唐鹭无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哪怕就算最初二十块钱的小褶子裙,靠在民房出租屋的楼下接电话时,余琅易也情不自禁站在阳台上多瞟几眼。就算穿着运动专卖店的工作服,站在店内叠放衣物,余琅易蓦然路过,都会被她背影吸引过去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生疏而刺目,单纯朴实、又妖里媚气(妩媚清丽)的……否则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哪上班。 从前余琅易不懂对她的感情,但仍会时常默默地注视她一瞬,察觉到她这两年多来日渐的变化。她没问,不代表他心里不觉得美。但她不问,他也更懒得置喙。 男人的疑心病顿然升起,冷郁地挑了挑单边眉峰,戏谑一笑。他真的,以前还不明白对唐鹭有爱情时,就对她时不时地狭隙吃醋,等到现在终于晓得对她爱之入骨后,就更加地控制欲爆棚。 他想起周末吃饭,唐鹭看着魏邦和雷小琼情意朦胧时的表情,心里便起猜忌。 那女人一定觉得和他在一块,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悸动朦胧,而心生遗憾。 其实根本不是,余琅易还记得,起初他回去找她一块吃饭时,那天唐鹭在她的出租小屋楼上梳了好半天妆才下楼。两人走在路上,保持着一臂距离,可唐鹭的小脸表情好像怎么摆都不平静。吃完饭后距离似乎稍微近了,余琅易牵起她软绵绵的小手,唐鹭就像兔子一样蜷进他的掌心里。人说十指连心,他能感觉到她在心跳嘭嘭。 后来晚上两人做,先从抵在墙边的拥吻开始,唐鹭紧张得都不敢睁开眼睛。倒在床上后,余琅易想要吻她颈子下,唐鹭非要把手扣紧他五指,他吻一口红芍,那扣紧的五指就颤栗一分,余琅易的心跳也紧促一分。那得是多么的生涩与悸动啊,只是她特么地给忘了。 ——某些人只看着别人的风景好看,自己经历的美好却都抛到哪去埋灰,也就余琅易始终心心念念还记着这些细节。 还有什么是她比较重要的人呢?她家里的肯定不算,这周末就回去了。余琅易蓦地想起王曜,那招桃花小子之前就说过,如果来g市出差便请唐鹭吃饭。 余琅易剑眉斜鬓,温柔地哂了哂唇角,语音回她道:“上周三吃饭时的辫子就不错,可劲造吧你就,别叫老子逮着你劈腿。” 话说着,小崔发来文件,余琅易看着大几页的资料,凝了凝神。唐xx,男,45岁,户籍:江省姑苏市xx镇xx街道x号,有一女,初中…… 这是周末听唐鹭说起唐奶奶不同意的原因,余琅易事后留心让小崔去调查的事件,他暂时先关掉资料,点开小崔的消息。小崔说:“琅总,就是当年恒御的资料……上次还债时我就想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的,后来又没说。” 小崔以为多年身边清寂无人的琅总,就是因为这样才和唐小姐交往照顾的。 余琅易心里咯噔一颗石头沉下,只淡淡启唇:“好的,发给我一个人就行,对别人先别说。”蓦然穿过大堂,走去一处无人的树下打开细看。 唐鹭已经基本确定是周太私下加自己了,快下班时她在办公桌上用小镜子补了补淡妆,重新绾了个松松的辫子,瞅着今天的打扮应该得体,便默默准备好应约。 不管是怎样,反正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谁让她深深爱着余琅易呢。论家世,她是相差甚大,可若论感情,他们至少无比真挚。就像这份工作,真去迎对,竟然就面试上了。 很快时间到六点,一贯难缠的美视部竟然也没发文件让处理。平时他们部门临到下班就让帮忙干这干那,是协调小组内部人人嫌弃的部门。 于是唐鹭下班就能直接打卡走。她现在总结了一套更省时有效的方法,不再像刚入职时忙不迭地,走路脚底都在瓷砖上打滑。她还能匀出部分时间,在画稿上偶尔勾勾画画。 有时候连对接部门都惊愕:“呃?这么快搞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