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来台风了,只有热带风暴级别,但会带来降雨。没想到这么快就飘起了雨雾,好在下不大,飘在灯影下细细绵绵,让人想起一部电视剧名,情深深雨濛濛。 走在雨中的余琅易,此刻就似剧名的字面写照。 订的餐馆就在马路对面的一座大厦,走路比开车快,两人便过马路步行去,免得还要重新找车位。周五的这个点钟,莫说开车堵,找个车位也足够折腾。 既然还在吵架,唐鹭也没说原谅他,余琅易便没与唐鹭共撑伞。他买的那把灰伞就唐鹭一个人撑着,其实这么大伞面,他当时想的应是俩人一块撑。 唐鹭先没搭理他,自己撑自己的,余琅易走在旁边,高挺的身躯像一道条长大树。蒙蒙细雨落在他英气的短寸上,落在他细密的睫毛,他噎着唇角,容色淡漠平实。 扭头看见她望过来,又对她勾唇笑笑,凤眸似月,虽然笑得极浅,却无掩那份矜贵温柔。 忽而打了一个哈气,小而清脆。 唐鹭就停下,对他说:“余琅易,你进来,一起撑。” 余琅易甩头,语气不羁:“你不是在生我气,雨也不大,几步路就到了!” 话说的虽是事实,要在平时唐鹭才不管他,反正他一身肌腱硬悍,平时都洗凉水澡,凉水冲过他凹凸不平的腹肌,水都能变温,淋点儿雨都是小菜。可他不是昨晚吹17度空调着凉了吗? 唐鹭噘起樱桃唇,小脸冷冰冰的,把伞伸过去,爱进不进。 余琅易默了下,走了进来,他清挺的身形顿地高出她一个多头,就自己接过伞给她撑着了。 但伞也基本倾斜在唐鹭这边,他遮个脑袋半只肩膀。毕竟雨也小。 伞下掩出一方天空,只属于二人。余琅易吸了吸气,唐鹭又不自觉离他靠近一点。 余琅易低头看唐鹭,大概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哭过。 都已经一天过去,唐鹭当然不会留有痕迹了。她已经练出来,很气很难过的话就一次性哭,擦眼泪时只用纸巾去沾,不揉,等到睡前再敷热毛巾或者暖水袋,这样第二天才好出门。 但余琅易还是看出来点微肿的痕迹,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她的眼睛正常时候是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带点妩媚带点纯,如果抱在怀里俯身看,则是有点妖艳的狐狸眼勾人。 余琅易便爱她,伞下勾着宽展的肩膀,侧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周,说:“对不住媳妇,是我混蛋,又惹你气!” 他这样的男人,哪怕就算此刻在说着这番话,也一样脸容清逸肃郁。像在自言自语似的,一点都不像在道歉。 但越是这样板着正经,才越是真心实意道歉……以他的性情。 唐鹭觉得不适应,执拗道:“别和我说这些,不想听!” 余琅易就也没再说,匀出一只手精心护住她小肩,过马路。 餐馆在大厦四楼,是对面一家湘菜馆,还挺有名的,人很多。知道唐鹭喜食重口,什么酸咸麻辣臭,就没有她不爱的,余琅易出去吃饭,便多考虑她的喜好。 两人走进大堂,他一早定好了位置,这会儿空着,人到就上座了。 服务生递来菜单,余琅易先点了几道菜,都是唐鹭爱吃的。问唐鹭还要再加点啥,唐鹭拿过来看,划掉了两道他不吃的,添上他喜欢的,又记着他着凉,特地点了g省地道的药膳筒骨目鱼汤,散表驱寒。然后道:“就这些。” 余琅易目中暖意,淡笑递给服务生。 他今天整个一禁欲风,那股气人的冷痞劲被掩得很实,透出的是清隽矜贵气质范。 这才是最初唐鹭见识的那个余琅易,那时他便如此叫她着迷的。只后面再一起住得久了,男人便如多面体一般,对她展现出了各种丰富。 ……果然距离能拉开新的审美。 唐鹭呆呆瞪了眼对面余琅易,清劲的喉骨,并不醒目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冷光。白衬衫内可看见唐鹭送给他的那枚墨玉坠,他一直戴着两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