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着脸求着哄着惯成习了!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跟强迫症似的想要接通唐鹭的通话。唐鹭不接,他手指就一直摁键,要一直摁到她接了为止。 嘟。摁断。嘟。摁断。嘟…… 唐鹭对余琅易有些无语,你既然都有脸做那些事,何须要解释,你想怎样就怎样去好了。 唐鹭按掉电话几次,就调成静音,丢一边不管他了。 她这次绝没有把他设置拉黑的念头,免得他以为自己多在意他。她就任意他响着,哪怕一直搁在手机里,她都能把他视做空气,无动于衷。 她要让这个男人的影响,从自己的世界里淡去。 她学着不再眷恋他,不再以他为自己的爱情唯一和中心。 接近凌晨,街头上逐渐没几个人,只有对面烧烤城还在随风飘香,路边停着一排排等待从夜场里拉客的的士。 余琅易打不通电话,他就想到了打去给她闺蜜。两人一块住着,唐鹭没睡,雷小琼估计也一样。 不到两分钟,雷小琼拉开浴室的门,冲唐鹭喊道:“鹭鹭,你家余先生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他说打你的没接不放心,你是调成静音了吧?快看看。” 没想到余琅易还有这种死磨硬缠的功夫,唐鹭第一次见识他了。 她原以为分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此刻刷新了认知。 为了不打扰到姐妹,唐鹭只得接了起来,冷冰冰道:“喂,你干嘛,有话快说。” 好几天互相没说过话了,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冷脆,却到底有着一丝吴侬软语般的温柔。是她骨子里生性带着的,凶也藏不掉。 余琅易听着顿生出柔软,他真是对她绷不住底线。轻咳嗓子,答道:“是我,宝。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这次到云省保单,碰见一个之前交道过的人,今晚过来特意盯他的。不是你看照片以为的那样,我得给你解释清楚。” 声线醇润好听,仿佛还是分居前的关系没变。 那么玫瑰花束是白捡的,两个公主一左一右贴肩搂颈是画出来的?别的兄弟身边也坐公主,可他们都互相规规矩矩。 唐鹭却已看明白,果然距离拉开审视的角度,若是一直腻歪在一起,唐鹭以前只当余琅易从不去这样的场合,也并未怀疑他在工作中接触的各种艳遇。可是你看他今晚两臂兜着公主的适应感,显见毫不生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是她搬出来后所见的男人,她所深深迷恋的男人。 她想起那年第一次见他,他原本也是跟着老板去娱乐城包房消遣的。现在久违地回忆起,只是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今距离间隔拉开,便能清醒地看清很多,不再屡次吻个唇做个暧,什么尺寸标杆都迷失了。 这种魑魅魍魉场面下,烟熏缭绕,他靠在女人身旁凤眸滞迷,氤氲倜傥的陌生模样,多么扎人心。唐鹭本也是激不住的脾气,要是往常,她就凶开了。可这会儿努力掖着性子,淡漠道:“哦,知道了,没其他事我挂了要休息。” 余琅易颦了下眉宇,墨镜后的眼角搐了搐:“你这什么态度,就没其他的话要说?” 让唐鹭说什么,说我吃醋,我见不得你送公主昂贵礼物,糟蹋银子,嫌弃你被别人搂搂抱抱? 唐鹭才没甚好气的呢,说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态度,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想做什么是你个人的自由,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解释。余琅易,各过各的多好。” 以前唐鹭却是很爱他,像这样的时刻,必定鸡蛋里挑骨头地把他拷问到烦。前些天在西北旅游时,还拿皮带挥舞着恁般严肃质问,彼时余琅易心生烦躁。结果现在不问了,他又亦烦躁。 余琅易说:“唐鹭鹭,你想咋的?分手不只暂时的么,你搬走可是说试试的,你这就跟我说已分了?没经过我同意?” 仿佛隔着电话,都能看见他冷郁掖紧的唇角,人中线勾勒着愠意。 唐鹭想到他方才送出的最少几万块,攥了攥小手:“就是试试啊,试了能习惯,那就分手吧。” “我不爱你了,余琅易,我就不爱你。”唐鹭狠心地扬起声。不自觉眼眶红湿开来。 余琅易听得晃肩膀,哂了哂唇:“行,你怎么说都行,我还能不惯着你吗?老子不都凭你开心。” “那就散伙吧,没意思了。随便哪个女人不比你温柔,哥也没必要守着了!今晚他么双飞,完美。”蓦地撂一句狠话,然后就挂断了。 竟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