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琅易的,我有说过什么吗?” 余琅易听得目露光亮,略噙了噙嘴角:“可老子没三天两头怀疑你。” 他语气慢,言语间是有情眷的,以前没去深思,可后来翟欣问过那一句话“你那么离不开她,就因为她跟你是第一次恋爱?”余琅易发现还真是有这原因,他就爱她的独属于自己,什么的开端回忆都是他。 男人说着伸手揽过她小肩,在她额上宠溺地亲了亲。那唇齿甘清,连眉眼间透出的光泽也都是缱绻。 余琅易要么对她冷,要么这般不着痕迹地含笑出卖俊颜色相,她根本很难把持得住。 就说他会对她用小九九的,以前只因被他迷惑而未发觉。 唐鹭嘟了嘟嘴,没有才怪,下午车里起疑她聊骚的话她都懒得重复。但被他这样一说,其实已经就说动了。 确实若非这次吵架,他们互相谁也看不明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位置。莫说余琅易觉得清汤寡水,就唐鹭自己,也和雷小琼说了两人谈得平淡如水,一天和十天没差。 也就因了吵完架,才晓得他不想离开她,而自己离开他也那般地伤心,才有了如今两人互相敞露心扉的缠绵。 又想起那天晚上的菜馆,唐鹭便问了最后一问。 其实这道问题问出来,她基本也不奢求答案了,总归就是他之前不晓得爱不爱她,如今明白了罢。 问完这些的结局就两个,一个是接受他的建议,以一种新的姿态互相重新认识对方;另一个就是觉得前面的感情都白费了,对没有心的男人,分手重新再找或者不找是最简单的结局方式。 但唐鹭还是问道:“呐,最后一问。你既然说在天台抱了她,身上有了她的香水味,所以你吃烧烤那天晚上,也是去给她修水龙头了对不对?” “你骗我说是给朋友修,隔天又瞒我说太晚了睡在酒店,香水是魏邦的味道。后来在客家菜馆,你又坦白说睡在了人家里,那人是你楼层的大姐,你吃蘑菇中毒昏过去了……余琅易,我这么重复着,都感觉你在把我当三岁小孩,童话故事都比这借口靠谱!” 唐鹭自己说着,都忍不住自嘲戏谑起来。 呵,余琅易才晓得中她套路了,先一个问题他没质疑香水味,这便套出了修水龙头那晚。原本这一晚是他不准备叙述的。 这女人,看不出还真狡黠。 余琅易也很烦,左右瞒不住,与其被她一点一点套,何如干脆一次说清楚。 男人支臂从床上坐起,睨向她道:“我敢?唐鹭鹭你怎不去当侦探,浪费你这敏感小脾气。” 他说:“有句话叫‘善意的谎言’晓得不?我如果直接说,天知道你会怎么跟我闹。那天我确实给她修水龙头去了,但在去修之前,我们已经电话里讲很清楚,我说当年事情过去就算了,反正她后来也没等我,我现在心里是你唐鹭,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她去过她的优秀人生。她也这么认同了,只大半夜水龙头喷坏,看在老同学份上我去帮个小忙。谁曾想到老猫那蘑菇有毒,修完站起就晕过去。但那晚什么也没发生,我之前本有过晕眩的前例,她看完心跳脉搏还行,就扶着躺了一晚,天亮我就走了。” 唐鹭不太相信,实在余琅易的这连番骗词下来,她自己听得都离谱了。唐鹭应道:“同一件事,你分别一层一层撒了三次谎,当初还信誓旦旦说‘我是什么人,能骗你’,怎样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余琅易起身,提了提宽松的运动裤腰,大长腿凛凛的,脊背肌腱沿下一条沟。 敛眉道:“我说同楼层的大姐也没错,上学时我们就在同楼层,她出生月份比我稍大,同学之间互相照应是正常,我蘑菇中了毒,啥也没发生,这哪句不是真的?你要实在不信,我电话给你,随便你打给老猫去问,还是打给她亲自对峙,都没任何意见。老猫他症状还比我严重,我至少第二天一早能起来,他可腰都使不上力,直接去吊瓶了!” 说着便把手机递给唐鹭,跟她说搜“欣”字的字母xin,就是翟欣的电话。 又道:“因为懒得打字,随手存的,别又多想。” 唐鹭没客气地接过来,此前他们都互相保留着各自的隐私空间,唐鹭并没去翻看过余琅易的手机。 唐鹭脸微赧,却偏要看,问:“密码呢?” 余琅易简短回:“xx1109。” 他的嗓音醇润,这几个数字在他如今看来,只是用惯了的一串密码。 听起来像年月日的六位数字,不过唐鹭没多问,毕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