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修好了,各位哥们继续上路。” 然后大家又各回各车。从玉门关到哈密自驾500多公里,中午出发,得要晚上六七点到地儿,到那还得找旅馆住,路上就不耽误太多时间了。 坐到车上,余琅易扭头看了眼唐鹭,关切道:“还痛不?凑过来让老公看看。” 说着长臂兜过她的小肩,温柔而温存。 唐鹭就很难过,越发不想和他亲近。卷着膝盖缩到位置上,往车窗那边靠过去说:“你开车,我先睡一会。” 每次吵架都像掉层皮,和他斗嘴分分钟被激到气绝。 她得先蓄蓄能量,然后怎样跟他摊牌。鉴于他的辩驳功夫,她至少得把自己问的话条理捋清。 余琅易只当这姑娘累了,便腾出手,把音乐调到轻柔舒缓的最低音。 又给她盖了一件自己的灰色休闲外套。 车行了不多会儿,他手机响起语音通话提示,他拿起来看,是周太后。微微蹙了下眉,正要开接,结果又挂断了,变成电话打过来。 这是有多急。余琅易即便在国外,也保留着国内的电话号码,一般没事,周太她不打“跨国漫游”。 余琅易看了眼唐鹭,怕打扰到她,便刹了车去到外面接听。 门虚虚地掩着,唐鹭眼角余光看到男人隽挺的身躯,走向路边的戈壁里去。那硬朗线条的短寸,后颈与宽肩的伟岸,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她猜着应该是周太后打来的,他似乎很放松,一手插着兜,一米九的身高显得倜傥而矜贵,莫名有着自己陌生的气质。 她不想听,却又忍不住悄悄支起耳朵。 电话接起,余琅易才缓缓唤了声:“妈,周太,我这会在外面自驾旅游,你火急火燎又催什么债。” 余琅易虽然“不回国”,可每个季度需要上缴的利润分成比例一毛钱不能少。是以他经常一空闲便对着电脑刷刷算算,处理各项琐碎,只是唐鹭看不懂罢。 这个二儿子,从小天性冷情,跟谁都不亲。生得恁般隽朗,按说该迷倒一大票女孩子,可身边愣是连只母蚊子都紧缺。而且又再很小被接到老爷子身边去,跟在东北学了几分倜傥痞气,周太早就习惯他这副慵慢疏朗的样子了。只在电话里怒气质问道: “好啊,余琅易,琅易仔,长本事了啊。我盼着你这快到结婚的年纪了,你突然抛弃糟糠女友,换了个新对象,出息了!” 余琅易没料到是这个事,还以为又催他回国的。 他估摸着是换头像被看到了,但被知道就知道,在他决定放弃追查老q、与唐鹭继续下去的时候,他就没准备再把这事儿隐瞒,早晚都摊牌了。 余琅易吁了吁嘴角,便应道:“什么叫糟糠,你说是翟欣吧?我跟她就当年出国时谈了几个月,知道的人没几个,早都分开多久了。现在这个女朋友谈了两年多,感情融洽,正准备过阵子带回去给你瞧瞧,周太你又突然整的哪一出?” 哦霍,还反问我整哪一出?周超蓓的声音蛮好听,只被余父宠惯得,一般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冷冷一耸肩,笑道:“早都分开多久?你先别给我扯这些,我可知道你上个月和这个月都还和人家欣欣待在一起。好你个余琅易骚操作,我电话一接通,人家欣欣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给你说好听话、帮你开脱。你爹活了半辈子也没能你这操行,你哥更是一个女朋友从初中谈到现在仨孩子了,余家多好的基因就被你个花心大萝卜破坏。” 周砚戦三个孩子,那是因为其中一对是双胞胎。 余琅易蹙着浓郁的剑眉,任凭周太比叨比叨,他估摸着这阵子怕是她男人他父亲太让着她了,没让她能吵起来。 他便哂唇淡笑答:“那是我爹痴情,我理智。我爹再好的基因,也没见你有多珍视他。我上个月和这个月是见过欣欣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早都分手了,当年也是她先提出的,不知道怎么的你会和她扯上联系。” 其实余琅易恋爱不太想先扯上家境和家庭,虽然当年学校里很多人因着他气质斐然,略带厉痞,而多有猜测,但很少人知道他根底。只他也不愿在背后置喙翟欣。 不管她翟欣出于什么出发,终究她的确在他心里有过超然的位置,始终是有些不一样的。 周太怨怪道:“还好意思提这个,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一年难得见你几回面,要不是打听到这个女朋友欣欣,我还挖不到你消息。我问你,那姑娘是不是三,M.BowUchInA.cOm